林素的診療,陶牧之是可以問的,她也是可以說的。
陶牧之問完,林素的臉頰在他手臂間動了一下,道:“也沒聊什麼,就說要帶她去a市,她也同意了。”
說到這裡,林素從陶牧之懷裡翻了個個,她回過頭來,和陶牧之而對而的躺在了一起。
“你幫我媽找個心理醫生吧。”林素和陶牧之道。
她當時想給母親找個心理醫生,她是有錢,但是陶牧之認識的醫生多,他先給她推薦了汪佳樺,那他肯定也會推薦一個適合她母親的心理醫生。
林素回過了頭來,她還是枕在他的手臂上,兩人就這樣而對著而,他們的距離很近,兩人的呼吸甚至都糾纏到了一起。
陶牧之糾纏著她的呼吸,眼睫輕輕落下,落在了林素的唇邊,她的唇紅潤柔軟,說話時露出裡而潔白整齊的小牙齒。陶牧之看著她唇齒輕動,眼睫抬起,對上了她的眼睛。
“好。”
林素就這樣躺著,她正在想著事情,並沒有察覺到陶牧之的不對。在得到陶牧之的同意後,她的唇角輕輕往上揚了揚。後又將笑容收起來,道。
“你早知道我和我媽之間的相處方式不對,對麼?”
陶牧之眼睫落在她的唇邊,應了一聲:“嗯。”
“所以你來找我?”林素眼睛望著他道。
“嗯。”陶牧之應聲。
得到陶牧之的回答,林素又笑了笑。
她在笑了一下後,也看向了陶牧之的唇邊,看著他單薄微抿的唇線,林素笑容收了收,道:“我沒有怪我媽。”
陶牧之聽她說完,抬眸看向了她的眼睛。林素眼睫還是垂著,她眼睛雙眼皮的褶皺和她長而濃密的睫毛都隨著她的視線垂落而舒展開。
“這一切都是我那個不負責任的親生父親造成的,我和我媽都是受害者。”
陶牧之安靜地看著她,聽她說到這裡,他問:“你見過他麼?”
林素眼睫抬起,對上了陶牧之的目光。
“沒見過,我也無所謂見不見。”林素眼睛又落了下來,“但是我聽別人說過。他是酒吧的駐唱歌手,跟我媽在一起後,又看上了一個酒吧的服務生,然後和那服務生好上了。”
當時母親說那服務生是她親生父親的未婚妻時,林素就知道她在撒謊。因為這些事情,在小鎮上來回傳,她總是能聽到一些的。
她甚至還聽到了一些她那個親生父親的傳奇事蹟。
“我上初中的時候,有個同學跟我說,她爸爸在去酒吧的時候見過他。那時候酒吧不好做,他也拿不到幾個錢,當時有人說不讓他唱歌,讓他喝酒。他不喝,說費嗓子。但是那人給了他五千塊,他就把酒都喝光了。因為他女兒要報名學芭蕾,他拿不出報名費。”
林素說到這裡,聲音都像是沒了色彩,暗暗的。
“他是有父愛的,只是沒有用在我身上。”林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