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實力,就不愁沒工作。而林素不光有實力,她還愛惜羽毛。她深知自己雖然做了好久的攝影師,可是電影導演還是個門外漢,需要多參與一些電影的攝影製作,來積累經驗。
等到經驗積累完,再獨立指導也不遲。況且她現在還沒有完全從心理疾病中痊癒,就算她信任自己的實力,也不信任自己的情緒。
汪佳樺也一再提醒她,讓她不要工作過於辛苦。因為有時候工作辛苦,也會累積一定的情緒,不利於她的完全康復。
林素謹遵醫囑,按時診療,準時睡覺。她的精神充沛,心態陽光,就連診療室的小護士都說她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林素一天天變好,時間一天天推移,就這樣消無聲息地步入了十一月。
a市的秋天十分短暫,十一月基本上已經入冬了。林素一大早被陶牧之從溫暖的被窩裡拖起來去爬山,在寒風刺骨中,林素罵罵咧咧地爬完山。等爬完山,兩人回家洗澡吃飯,而後一起去了醫院。
到了十一月以後,林素的診療次數也已經在逐步減少了。從開始的一週三次,到後來的兩次,到現在一週只需要來一次就可以了。
而這麼多次的診療,林素在汪佳樺這裡已經沒有了秘密。她知道了她所有過去的事情,包括現在的。
當然,不包括她和陶牧之同居的事情。
等到了醫院之後,林素和陶牧之在電梯錯開,等她電梯上行之後,陶牧之才坐下一班電梯回診療室。
兩人基本上是前後腳,但不是同一電梯,還是十分謹慎且不令人懷疑的。
因為他們過去的關係,陶牧之和她之間要諸多避嫌。當然也不是說他們現在同居不行,因為他們根本就什麼都沒做,只是陶牧之在她家做了個兼職,照顧她而已。
但是別人未必這麼想,別人要是知道了她和陶牧之同居,那指不定他們以為她和陶牧之把孩子都生完了。
這樣還是挺麻煩的。
現在這樣的距離和尺度剛剛好,既能天天見陶牧之,又不留人把柄。
就這樣,林素電梯上行到了診療室所在的樓層,下了樓層後,去了汪佳樺的診療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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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到了汪佳樺的診療室門口,照例先敲了敲門。裡面汪佳樺應了一聲,林素笑著推開門,叫了一聲。
“早啊,汪教授。”
林素說著話的功夫已經走了進來,她隨手關上門,而後輕車熟路地走到了辦公桌前坐在了汪佳樺的對面。
一坐下,林素的話匣子就開啟了:“今天真的好冷啊,開車還好,一下車感覺骨頭都被凍透了。”
林素說著,像是回憶起了那種寒風刺骨的感覺,還小小哆嗦了一下。她哆嗦了一下,察覺到對面汪佳樺正在看她。林素眼睛靈動明亮地對上汪佳樺的目光,衝她明豔一笑。
林素今天穿了一件卡其色的大衣,大衣裡是黑色的羊毛衫,和黑色的長褲。這一身衣服,休閒而又時尚,色調十分適合初冬的天氣。
像心理病人心理封閉,大部分會選擇一些比較暗色調的衣服。再加上他們本身性格陰鬱,服裝色彩和個人氣色搭起來,會讓整個人看上去更是死氣沉沉。
林素今天這一身也不算多明亮,可是她整個人足夠明亮,甚至帶著這一套衣服都十分明亮。就這樣看著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她,你根本不會覺得她曾經得過那麼嚴重的心理疾病。
汪佳樺望著一次次變好,且越變越好的林素,她眸光柔和,心中寬慰,笑著回應了一句:“確實挺冷。”
說完後,汪佳樺問道:“最近都在忙什麼?工作的事情還好吧?”
汪佳樺問完,林素道:“工作沒什麼。我剛結束完一段工作,應該能歇幾天。最近就是忙著給我媽房子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