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不想昨晚忽然降雨……”柳祁忍住沒翻白眼,只說:“不用說了。我不想聽。咱們繼續說正事吧!”
柳離聽了雲裡霧裡的,只是看兩人神色凝重起來了,便也不免謹慎,只說:“既然你們要說正事,我就回去歇著吧。”敖況怕他還在氣頭上,自然就拉住他:“哪有你聽不得的話?”柳祁只笑而不語。倒是柳離一甩手,說:“不是我不聽得,是我不稀得聽。”說完,柳離就回去歇著了。
柳祁與敖況仍在那邊房間商談,卻又想到柳離沒精神,在隔壁躺著,故二人都不敢高聲,唯恐吵著他了,又鬧不愉快。因此明明在自己地方說話,彼此都悄聲細氣的,跟做賊一樣。敖況只道:“你對敖歡也夠無情的,倒是要他的命了。”柳祁只道:“你少跟我說這種話。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呢,更別說他還是王子了。”敖況大馬金刀地坐下,臉上倒是豪情萬丈:“王子又怎麼樣?我也是個王子,還是嫡子。待歡弟死了,三危王室就沒箇中用的了。屆時王位難道不該是我的?”柳祁點頭微笑:“說得很對。你又做三危的王儲,又做虞地的相國,你看天子容得不容得!”
敖況撫掌而笑,大笑了三四聲,想起柳離在隔壁,又略顯窩囊地收起了笑聲,只道:“看來你對歡弟依然有情。”柳祁反問道:“你現在也不也聲聲叫他‘歡弟’嗎?”敖況卻道:“我只是覺得這樣說比較有趣。”
敖況一直稱他“歡弟”,是因為覺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