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打個賭吧!”
敖歡與劍略打賭,看那柳祁吃花酒會不會越軌,卻不想席間也有人為此打賭。他們又說柳祁與那巧官很是熱絡,又說:“眾人都知道劍少爺管他管得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容得他出來玩一玩。”好事者笑道:“若真的不容,那才好玩。”一堆人有看不慣柳祁是外族人的,也有妒忌他剛入職就高升的, 更有被柳祁打擊設計過的,也有些無心的只是喝高了,一股腦的就起鬨,推著柳祁和巧官要入洞房。還有人早吩咐老鴇在洞房裡放暖情酒、點催情香,真是周到備至了。卻又不知敖歡和劍略已在來的路上。
劍略與敖歡的車架卻在路上與另一輛小車迎面堵住了。敖歡掀起簾子打量著外頭,又回頭對劍略笑道:“我說什麼了?教你別別圖快抄小路。你非不聽。”劍略笑笑,正要說什麼,卻見對面小馬車的人也扯起簾子了,俏生生一張玉面,眉頭的翠色像他領口的纏枝花一樣。劍略朦朧月色間以為又見了柳祁少年時,倒是一下又被那句“略叔”扯回現實裡。柳離與熟人說話的時候總有種俏皮又軟糯的調調,和柳祁的拿腔拿調可謂是截然不同。
敖歡見劍略看柳離看怔了,便笑他:“還說柳祁見了漂亮男孩就發花痴,我看你也差不多。”劍略不喜歡這種玩笑,徑自板起臉來,敖歡便不做聲了。劍略下馬車來,說:“你這麼晚還去哪兒?”這語氣倒是很有長輩的樣子。偏偏柳離又很服管教,怪乖巧的笑笑:“來找略叔呀。還真巧就碰上了。”劍略便問:“找我什麼事?”柳離露出一臉尷尬的樣子,又看了看敖歡。敖歡笑笑,從馬車上跳下來:“行,我自己回去。你們自咬你們的耳朵去。”劍略卻說:“你坐我的車回府吧!我跟離離一起去接祁兒好了。”敖歡也不願意與柳離同行,總怕這柳離一時為了譏諷他又說出什麼惹人生疑的話來,便說:“那我就先打道回府了。”故敖歡便乘坐了馬車離去。劍略則與柳離一同坐上柳離的車。
那柳離上車後放下車簾,臉上頗有些愁色。劍略便問他:“怎麼了?”那柳離便道:“是不是我們為了對付大王子,把敖況也害了?聽說他要去做人質了,我心裡總是不太安樂。”劍略聽了這話,便說:“我倒知道你和敖況是朋友。我和敖況、敖歡和敖況、甚至你爹爹和敖況,都是朋友。敖況麼,他是個明白人。虞族和咱們一直交好,而且上頭還有天子看著呢,不會出問題的。現在大王子還是大王心裡一根刺,仍未拔出,還是叫敖況遠遠的,這才算是對他好。”柳離也不說話。劍略又說:“其實在我們決定對付大王子的時候,就該想到這個了。再說,你的朋友不是有許多麼?”這話說得和軟,聽著卻無情。柳離竟也是無言以對。劍略又說:“你也該學著些。你現在和敖況是好朋友,等他一天知道了你做的事,還能跟你做好朋友麼?把他放在離我們遠一點的地方,對他、對我們,都是好的。”
柳離的車廂裡愁雲慘霧,酒樓的包廂裡卻是燈紅酒綠。眾人故意鬧柳祁,將他和巧官推入了洞房,又在外頭鎖了門,嘻嘻哈哈的。那柳祁簡直被三危的民風給弄懵了,之前在王宮被打,現在在酒樓被鎖,這種事情在中原簡直想都不敢想。也怪不得敖歡特別叮囑他吃夠了就早點走,不要耽擱。
到底柳祁也是風月中人,一進了房間,就認出了薰香是催情香,那麼酒肯定就是暖情酒了。因此巧官倒了一杯酒,請柳祁飲的時候,柳祁笑著拒絕了:“我今天吃得夠多了。”巧官便笑笑,要自己飲,那柳祁卻將他杯口按住:“你今晚也吃得夠多的了,別吃了。”巧官便撒開手,睜著眼睛打量了一下柳祁,便轉過身去,從櫃子裡拿出一串鑰匙。柳祁笑問:“這是什麼?”那巧官便說:“咱們從側門悄悄兒走,誰都別告訴。”那巧官說話的口吻、狡黠的神情,讓柳祁想起那遠在天邊的傅魅來,忽而也是有一些心動。
巧官牽著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