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煜徵劈手奪回扇子,漲紅了臉,毫無說服力的反駁道:不過是隨意題的字,我可沒這樣的想法和志氣。
別不敢承認嘛,這也沒什麼不好的。你看我我每天吃吃睡睡,散個步還要人催促,著實快活得很。邵黎故意饞他,像個在引誘乖孩子的不良社會人士。
我跟你可不一樣。趙煜徵嘟囔著往他肚子上瞟了一眼。
有寬大的衣服遮著,其實並看不到他只微微凸顯的肚子,但邵黎頓時就覺得這個小叔子嘴臉可怖了起來。
趙煜徵對邵黎的確是有些羨慕的,他哥對邵黎和其他人的態度簡直天差地別,這般逍遙自在的日子,他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過上。但他拒絕承認羨慕邵黎這一點,只好安慰自己,對方現在是個孕夫。
要是邵黎知道他在想什麼,恐怕都想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逍遙自在了!
但這都是剛剛他自己說的。
趙煜徵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臉不爽的翻起了舊賬,前些年你當街羞辱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原來恩怨在這呢。
邵黎好奇道:那我是怎麼說的?
你說趙煜徵及時住了口,他為什麼要把這人罵他的話又當著他的面再說一遍。
邵黎豎起了耳朵,沒想到他又不說了,好沒意思的撇撇嘴。
他還記著方才趙煜徵瞅他肚子那一遭,勢要扳回這一城,這都入冬了,還拿著扇子不冷嗎?
趙煜徵沒好氣道:關你什麼事?
邵黎煞有介事的評價說:看著有些傻。
你
後面的話就不用說了,小心我去告狀哦。邵黎很不要臉的說。
趙煜徵好氣,但是他沒法反駁,因為這個人真的會去告狀,他哥修理的肯定還是他。
於是,在這個不怎麼美好的早上,趙煜徵搬了進來,看樣子,得住上不短的一段時間。
晚間準備就寢的時候,趙煜衡主動同他提了這件事。
煜徵這段時間過來跟我學著做事,你也不用過於在意,平日裡他跟著我出門,不會打擾你的。
邵黎在自家夫君的伺候下脫下了外衫,聞言不甚在意的應了兩聲。
忽然,腹部覆上來一隻手,邵黎垂眸看了看那隻不老實的手,又看了看神色如常的趙煜衡,你在做什麼?
趙煜衡一臉正氣,問他:是不是又大了一圈?
說著,那隻手開始逐漸往後腰上挪動。
邵黎否認,沒有。
趙煜衡頗為遺憾的鬆了手。
他當然知道趙煜衡想幹什麼,但邵黎也不好意思責怪他,畢竟這都是自己不久之前作出來的。
邵黎決定說點別的什麼,轉移一下注意力。
於是在自己失憶這一前提條件下,他大著膽子去問了和小叔子的舊日恩怨,沒想到趙煜衡看上去不太高興,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
邵黎自覺很有良心的沒有告狀,只說自己好奇,是不是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你要是不想說的話就算了。
沒有什麼不能說的。趙煜衡搖了搖頭,半晌又憋出了一句,那你怎麼從未問過我們從前的事?
這話很不像是趙煜衡會說的,在邵黎這裡,他一直是照顧人的那個角色,如今卻有了些爭風吃醋的孩子氣。
邵黎有些好笑,卻沒有順著他的意思,說一句那我現在問還來得及嗎。
那是屬於另一個邵黎的過去,不是他的。
可現在佔著趙煜衡所有包容和寵愛的人卻是他。
想到這裡,邵黎心中頓生一股失落,覺得自己此刻就像個撿漏的,鳩佔鵲巢而不自知,甚至沾沾自喜。
怎麼了?趙煜衡敏銳地發現了他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