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認出了趙煜衡,那他懷裡的人是誰,自然不必言說。
兜兜轉轉,邵黎最後還是來了醫館,可惜是在趙煜衡的陪同下。
張大夫!張大夫!趙煜衡一進醫館大門,便急急大喊出聲,張大夫在嗎?
邵黎打過好幾次照面的老頭掀簾子從裡面走出來,道:吵什麼吵!叫魂呢?
等看清來人是誰,頓時沒好氣的拉下了臉,怎麼又是你?
張大夫被趙府的人十萬火急請到府上的事情已經不止一回了,老人家幾乎行將就木的腦袋實在想不明白,怎麼會有邵黎這樣會折騰的人。
其實邵黎腦袋也就疼了那一陣,現下已然恢復正常,便掙扎著讓趙煜衡放他下來。
用這種姿勢被圍觀,實在太丟臉了。
張大夫眯著眼盯著二人看了好一會兒,平復了一下心情,道:又怎麼了?
我沒什麼事,就是頭疼了一下。邵黎搶白道。
頭疼?
張大夫一下子就想到了他先前失憶的事情,思忖片刻,將人請進了裡間。
失憶這樣的症狀,不能同尋常藥理來論,張大夫這回切脈切了有好一會兒,半晌後才微微睜開雙眸,看向了趙煜衡。
究竟如何,您但說無妨。
張大夫捋著鬍鬚,道:依老朽看,這很有可能是恢復的前兆,不用太過擔心。倒是少君這胎像
趙煜衡上一口氣還沒松,就被這一句話將心又提了起來。
胎像如何?
先前把過兩次脈,胎像很是平穩,按理說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不過少君失憶的緣由未明,想來也有一些影響,今次便帶幾副安胎藥回去吧。
這訊息著實不大好。
邵黎苦著臉,萬沒想到最後還是沒能躲過喝安胎藥的命運。
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作死都得不償失的崽哈哈哈
二更
這一趟回去,只怕又是長久的閉關養胎的日子,不過對於再次失敗的這個結果,邵黎已經能夠平靜面對了。
就連肚子裡揣了個崽這件事,好像時間久了之後,也開始慢慢習慣了呢。
不行!這個不能習慣。
邵黎敲了下腦殼,在心裡嚴肅警告自己。
少君,吃藥了。小芳端著藥碗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專門過來監督的趙煜衡。
為什麼墮胎不成,到頭來還得吃藥保胎。
他太難了。
紹黎苦著臉,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家夫君,討價還價道:我可以不喝嗎?
趙煜衡堅定搖頭,不能。
這傢伙這麼結實,哪裡需要我喝藥來安他。他說著,伸手拍了拍肚皮,看得趙煜衡眼皮一跳。
紹黎再接再厲,扯過他的衣袖做作地撒嬌,藥太苦了,我不想喝嘛。
趙煜衡一貫寵他,但也只是看上去而已,小事縱著無妨,但拒絕喝藥這樣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阿黎乖,這藥沒那麼苦的,而且我已經給你準備了蜜餞,眼睛閉起來,兩三口就喝完了。趙煜衡此時的語氣像在哄一個不肯乖乖吃藥的小朋友,若實在難以下嚥
怎麼樣?紹黎望著他,眼中忽然有些期待。
只聽趙煜衡緩緩道:那就捏住鼻子,保證什麼味道也沒有。
紹黎:
按照一般的套路,不應該是把藥含進自己嘴裡來喂他嗎?
雖然沒有這種程度,但趙煜衡還是主動端過了藥碗,遞到他面前,阿黎是想讓我一勺一勺的餵你,還是自己喝?
這不就是服毒慢慢等死和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區別嗎?
本著早死早超生的想法,紹黎視死如歸地接過藥碗,閉眼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