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萬壽路回來後打完電話,跟著幹了一陣。剛挖好一個種黃楊的樹坑,梅老二就來了。
這會兒回屋脫了外衣挽起袖子,回到南院兒正準備跟媳婦一起種花呢,聽到屋裡響起門鈴的電子音……
來的是趙長波,就他一個人。
茶室小丫頭用著呢,曲卓把人讓進客廳。老實不客氣的問:“這都多少天了,人抓著沒呀?”
“我就為這事兒來的。”趙長波一副難以啟齒的意思。
“說呀。”曲卓催促。
“是這樣的。”趙長波稍稍措詞了一下,開口道:“我這邊認真的核對過,從你家取資料時,清單上沒有丟失的那兩份東西。所有參與行動的人員也反覆排查確定過,沒有人見過那兩份東西。”
“長腿兒了,自己跑了?”
“不不,你別急。”趙長波壓了壓手,示意某人稍安勿躁。繼續說:“現在基本可以斷定,不見的兩份東西,是在你早晨離家後,到你們國科院紀律部門的同志上門前那段時間丟失的。
而那段時間裡,有條件的拿走東西的有七人。你丈母孃,齊書記的秘書劉健,和在你家南面院裡幹活的五名工人。
刑偵專家已經確認過了,基本排除了五名工人從南側小院潛入你書房的可能。
你丈母孃沒有動機,也沒有必要,同樣可以排除。”
“所以?”曲卓挑起眉頭。
“所以,劉秘書是可能性最大的嫌疑人。”
“然後呢?”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這幾天對他進行了反覆的問詢,以及做了嚴謹的調查。他……”
“所以,是我謊報軍情唄?”
“不不,不是那意思。”趙長波擺手,嘆了口氣,眉頭擰成了個大疙瘩。
就像他說的,安全部門連續調查了好幾天,把所有嫌疑人全都仔細排查了一遍。
不,不止一遍!
現在除了一個還打著個小問號的劉健,其它人全部排除了。
至於嫌疑最大的劉健……沒有任何理由偷那兩份東西。不論審問和還是外圍調查,也沒發現任何疑點。
而且,人現在都快要被審瘋了,已經到了以死來自證清白的地步。
以安全部門的專業眼光看來,九成九不是裝的。
按說,排除了所有嫌疑人後,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曲某人撒謊冤枉人。
他也有動機。
但是吧……在安全部門的人看來。就曲某人那臭脾氣一上來,直接就炸了。根本不會玩什麼彎彎繞,搞冤枉人的把戲。
再說了,就算他想冤枉人,謊稱丟了一份,或者幾份重要的技術資料多有分量。
沒理由只“丟”幾個沒有價值的電話號碼。和一份同樣沒多大價值的,備忘錄性質的行程表。
這不見鬼了嘛,所有可能性全排除了,難道那兩份東西真自己長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