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葛肇煌病死,14K就處於一盤散沙的狀態。雖然人多、地盤大,幫內猛人輩多,但群龍無首各自為戰。
而且,內部齷齪甚多,註定成不了大氣候。
“跛豪事件”後,原本聲勢正隆的義群迅速萎靡衰敗。新義安和義群牽連甚深,也受到了很大的波及,這幾年一直收斂爪牙低調做事。
所以,和記才是港島當之無愧的第一社團。
這個“第一”的名頭可不是隨便喊的,其中最直觀的體現,就是強大的吸金能力。
不提金融、地產、運輸、白麵和肉等半黑不白的產業和生意,只旗下大小堂口上交的規費,每月都有幾百萬港幣。
所以,五百萬美金對和記來說,並不是一筆了不得的大錢。
但問題是,和記的錢是公家的。而文先生,只是和記的現任做館罷了。
當看到信上“三日內匯入五百萬美元”的文字後,文先生的心頭跟結了冰似的。
不是因為對方要的太多,而是因為這個數字,是他這個坐館三天內能籌集的極限。
對方之所以能精準的開出五百萬美金的價格,唯一的有且只有……掌握他所有陰私和秘密的槐叔,把他賣了。
文先生之所以能當上和記坐館,可不是單純的因為急公好義做事公平。可以說,他上位的每一步,都充斥著算計和血腥。
只近兩年,被他以各種手段搞掉的競爭者就不下五人。
這五人的背後,都有一票忠心的小弟,和看好他們,支援他們的叔伯元老。
這些陰私事一旦被曝出來,他僱人下暗手幹掉號碼幫一眾大哥,炸死新義安林景,搞死有異心的馬德全家,可能都是小事。
和記內部就絕對容不下他!
文先生腦子裡冒出來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想法,只有就一個字——跑!
趁著他那些隱私事還沒有見光,趕緊跑!
雖然很急很迫切,但他知道,這事急不來。
他不是一個人,老婆可以不要,但自己的種不能扔下。
帶著兒子跑不是問題,跑去哪裡,才是最大的難點。
他很清楚,從他跑路那一刻起,就會遭到港島三大字頭的聯手追殺。
要知道,作為港島最大的三個字頭,勢力範圍可不僅限於港島。只和記,就在西歐、大老美和東南亞有眾多堂口。
三家的勢力範圍加在一起,就算跑去非洲,也談不上安全二字。
這一瞬,文先生居然生出一種天下之大,卻沒有安身之所的無力感。
事實證明,他的無力感來的太早了。
儘管文先生已經打定主意,不會給對方錢,而是選擇跑路。但還是決定看一眼錄影帶裡的內容。
隨著將錄影帶送入機倉,按下播放鍵,電視畫面上一陣斑駁無規律的雜亂條紋……
很快,畫面清晰起來。臉上沒有明顯傷痕的槐叔,佝僂著坐在畫面中央的凳子上。
他的左右兩側,各站著個身穿草綠色軍服,手持步槍,腦袋上罩著黑色面罩,還戴著墨色太陽鏡的傢伙……
控制攝像機的人發了句什麼命令,兩個穿綠軍裝的傢伙板著槐叔的肩膀,強行讓他坐直。
槐叔瞳光有些散亂的盯著攝像機鏡頭看了一陣,有氣無力的說:“六月初,文先生對我說,號碼幫氣勢太盛,必須加以控制……
我按照他的命令,從撣國和呂宋找來了十個安南裔殺手,扮成安南逃兵,給號碼幫肥勇去信。
後面,文先生動用官面上的力量,逼迫讓號碼幫各字堆出人出力應戰……
得手後,文先生讓我利誘一夥殺手,幹掉了另一夥人……用炸彈炸死了新義安的林景,文先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