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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姜長生抬頭說道,與清虛道長對視。
清虛道長伸手,揉了揉他的頭,叮囑了幾句便又離去。
姜長生望著清虛道長離去的背影,心中感慨道:“師父,真是好久不見,還是這樣的你有溫度。”
他看向少年時的自己,月色下,少年的他眼神是那麼的堅定,讓他也露出笑容。
……
定和八年,一月初,天策軍與許莽大軍開戰,大戰與世人所想一樣,許莽根本打不過天策軍。
天策軍乃是大景精銳,裡面有不少洞天境將領,掌握著大景最強的氣運軍陣,絕非許莽的大軍能抗衡的。
這一戰令天策之神威再次名動天下,北疆王也重新出現在世人的眼前,風頭一時無兩。
這位藩王之前就幫過先帝,戰功顯赫!
許莽雖敗,但還未完全敗,只是收縮陣地,朝著北懸州聚集。
新春之後,天策軍再次取得大勝,連續兩場大敗,讓許莽一方士氣大降。
北懸州,州府大殿內。
一名披著黑毛大袍的男子大馬金刀的坐在首座上,他面容俊秀,只是右眼瞎了,還有一條疤痕,額頭上還有一條詭異的黑紋,整個人散發著難以形容的邪氣。
許莽!
攪動大景天下風雲的人物!
許莽掃視殿上站著的將士、謀士,彷彿君王在俯瞰自己的群臣,氣氛壓抑。
“主公,天策軍勢大,我們既然不能與之抗衡,不如丟棄北懸州,繼續招兵買馬,以備來日再起事!”
一名魁梧的壯漢開口道,聲若洪鐘,迴盪在殿內,他身穿黑甲,赤著雙臂,肌肉臃腫的臂膀比其他將士的腰還粗。
他的話得到不少人的贊同,他們實在是不想面對天策軍。
許莽冷聲道:“再起事?談合容易,我等若是失敗,大景之僵局將百年沒有變化,而且我等還會被斬殺,滿門抄斬,我許某早已了無牽掛,但你們呢,真以為還能回頭是岸?天子是什麼人,那些世家又是怎樣的險惡?”
他的話字字誅心,聽得所有人再次沉默。
許莽深吸一口氣,道:“爾等莫慌,我夜觀天象,三日之內,大景將生變故,我等命數還未定,但這次變故將是我們唯一的機會,自古以來,起義者,都沒有好下場,大多是為後面的諸侯做嫁衣,我不信這個邪,上蒼助我,也將助滄浪大軍,爾等準備好迎接上蒼贈予的唯一生機嗎?”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呼吸急促起來,胸腔內熱血澎湃,紛紛爆喝。
“我等已經準備好了!”
“幹!皇帝輪流坐,一朝天子一朝臣,富貴是搏出來的!”
“我等若是成功,豈不是要名留青史?”
“打到現在,道祖仍沒有出手,說明道祖也不滿姜家天下,該輪到主公了!”
“哈哈哈,從此天下姓許,我等皆封王拜相!”
見到眾親信計程車氣被自己調動起來,許莽面露滿意笑容,他身子緩緩前傾,如同即將捕獵的獵豹,眼神冷厲。
“滄浪已起,是風平浪靜,還是席捲天下,就看諸位的決心!”
許莽這番話不止是說給自己的部將聽,也是說給自己。
……
龍起山庭院內。
姜長生的意識回到現實中,眼神變得異常堅定,回顧過往,讓他的道心越發堅固。
見到他睜眼,樹下的白岐連忙道:“主人,您終於醒了,出大事了!”
其他人紛紛看向姜長生,他在樹上枯坐數月,眾人曾呼喚過,但沒有得到回應,這般情況令他們緊張,現在見姜長生睜眼,他們皆是鬆了一口氣。
姜長生施展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