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豐年真氣完全耗盡之時,金雀烏梭一下將他從梭舟中吐出,而後化成一枚烏梭,落在了他的手心之上。
“這一次能夠逃出來,全靠這件法器。不過現在還不保險,韓益不知道是不是被哪個老怪物奪舍了,築基初期的修為,怎麼可能馴服那麼強大的妖寵……”
許豐年看看四周,是一片荒野山林。
不過,他的面色依然有些沉重,雖然只是片刻之間,就逃出了一千五百里,但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如果韓益真的是被一名強大修士,所奪舍的話,誰知道他會不會有什麼追蹤的手段。
“現在直接逃回雙峰谷的話,肯定不保險,雖然雙峰谷的陣法,抵擋二階後期的妖獸,也沒有問題,但韓益如果從百獸宮請來其它築基修士,甚至金丹真人衝前攻打,那就麻煩了。而且雙峰谷無論如何,都不能暴露……”
許豐年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地方最安全。
決定下來之後,他便是服下幾枚淨雲丹,立即施展奔鹿勢,飛掠而去。
這就是體修的好處,即便真氣耗盡,依然戰力強橫,奔跑來去如飛。
而如果只修真氣的話,他現在就只能老老實實,找地方恢復了真氣,才能行動。
狂奔了一個多時辰,許豐年來了一條滔滔大河的邊上。
正是那莽水江。
“前輩,前輩,你在嗎?我遇到麻煩了,對方可能是一名奪舍修士。”
許豐年站在江邊,朝著江心大聲叫喊,“請前輩看一看我現在適合回洞府嗎?會不會被對方跟蹤……”
然而,許豐年話還沒有說完,原本還十分平靜的莽水江,突然間波濤洶湧起來。
江水拍擊著岸邊的石頭,陡然一道大浪,猛地濺起幾米高,將猝不及防的許豐年拍成了落湯雞。
“多謝前輩相助。”
許豐年愣了一下,突然間有一種放下心頭大石的感覺,立即明白過來,連忙朝著莽水江鞠了三個躬。
做完,他又將身上的衣物全部脫去,直到赤條條的一絲不掛,然後又換上新的衣物,又運轉易身術改頭換面。
轉眼之間,許豐年就是變成了一名竹杆一般的高瘦男子,煉丹師顧寒。
化身成為顧寒之後,許豐年便是在江邊又坐了三天三夜,確定韓益沒有追蹤而來,才是向著雙峰谷趕去。
此地距離雙峰谷,也就是百餘里而已。
沒過多久,他便是進入到雙峰谷中。
進入谷中,許豐年發現羆黑子正在調製著獸血,準備澆灌靈藥。
十幾頭一階巔峰的妖獸,被他綁成一個個球狀,正在放血,而且其中還有一頭二階初期的妖獸。
現在羆黑子連二階妖獸,都能活捉,可見這幾年大量的吞食靈藥,實力見長了。
而妖獸被綁著放血,這是羆黑子最近想出來的一個辦法,就是活獸取血法。
捉回來的妖獸,不再直接殺之取血,而養起來,每天放一些血,然後喂一些食物。
這樣以妖獸的強大生命力,就可以活很久,而且血液也會不斷在在他們體內再生。
這樣,只要養幾百上千頭妖獸,就可以有源源不斷的獸血可以用,不但能滿足他的藥田所需,便是許豐年那一部分的藥田,也能滿足。
不過,這件事目前還處於實驗階段,他還沒有告訴許豐年。
“這傢伙還捨得回來。”
許豐年瞪了專心致志的羆黑子一眼,一看到他就來氣。
而羆黑子卻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依然無比認真的調製著獸血。
見狀,許豐年也是一陣無語,本還想著告訴羆黑子,這一段時間不要離開雙峰谷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