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豐年此時所有精力,都用在對付妖獸上面,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二人的存在。
如此,又過了半個時辰。
許豐年已經在獸潮之中,橫豎殺了幾個來回,斬殺的妖獸超過了三百頭以上。
雖然以前為了和雙頭火蟒換取精血,許豐年也殺過數以千計的妖獸,但那些妖獸大多數實力都相當於練氣境七八層以下,根本無法與獸潮中的妖獸相提並論。
他的身上,濺滿了妖獸的血液,幹了又溼,溼了又幹就如同是穿著一件血衣。
他胸前的幾道傷口,不斷的結痂然後又裂開,反反覆覆已經不知道多少次。
此時,許豐年已經感到極為疲勞,揮動雙刀的手臂,都劇痛無比,整個人達到了極限。
“如果獸潮再不散開,我恐怕也無力再戰了!”
許豐年心中有些絕望,他已經傾其所能。
連真氣都是耗盡了一次,靠著天妖煉星訣,快速煉化丹藥,才勉強恢復了三成真氣。
然而,就在此時,遠處的半空之中,突然傳出陣陣利嘯,兩股無比強橫的法力氣息湧來。
許豐年大吃一驚,連抬頭凝睜看去。
那是一名身著黑色法袍的青年,和一頭體長數丈的銀翼黑背巨禽,兩尊強者在空中激鬥。
激戰之中,雙方漸漸向著桑武王都的方向而來。
銀翼巨禽身上有不少的傷痕,許多地方和羽毛都已經掉落了,頸處還有一道的傷口,不斷有血液從空中灑下。
但是,這頭妖獸身上散發出來的,卻是極為恐怖的氣息。
竟然是三階妖獸!
相當於金丹修士的三階妖獸。
“路玄羽竟然能殺傷三階妖獸!”
許豐年震驚不已。
黑色法袍青年,正是路玄羽。
此時,他也沒有了此前的從容貴氣,披散了頭髮,頭上的金冠都不知道哪兒去了,也是顯得有些狼狽。
但很顯然,這頭三階的銀翼巨禽,乃是被路玄羽所傷!
只見銀翼巨禽不斷噴出風刃,向著路玄羽切割過去,但奇怪的是這風刃每一次射到路玄羽身上之上,便會自行消散,根本威脅不了路玄羽分毫。
“黑色法袍的威能竟然如此玄妙,恐怕最少也是上品法器,甚至是極品法器!”
許豐年吃驚不已,銀翼巨禽噴出的風刃威力驚人,他可能連一道都無法抵擋。
而黑色法袍的威能,竟然能將風刃化解於無形,確實是不凡。
由此可見,極品或者上品法器的威能,是何等恐怖。
黑色法袍在路玄羽這樣的築基後期的修士手中,連三階妖獸的攻擊都能夠抵擋。
不過,雖然銀禽巨禽奈何不了路玄羽,卻不斷的的發出嘯叫之直抒己見,地面的妖獸彷彿受到了命令一般,一下間沸騰起來,好像受到了鼓舞一般,發出陣陣厲嘯,奮力的向著桑武王都湧去。
圍攻許豐年妖獸,還有那些搶食獸屍的妖獸,竟然棄了他和獸屍,不顧一切的向城牆衝去。
“糟了!這是一頭妖獸王!”
許豐年大驚失色,強大的妖獸,即便是四階的妖獸,能令妖獸恐懼,但也不一定能獸王。
只有妖獸王才能夠號令群獸。
而妖獸王,除了強大之外,多半也擁有特殊的血脈力量。
正是因為血脈力量的壓制,才能夠讓諸多妖獸聽從其號令。
一下之間,原本被抵擋住的獸潮又是向前衝數十丈,已經到了城牆之下。
兩支策應的修士小隊,守在城頭之上,拼命擊殺衝上城頭的妖獸。
而凡人士卒,此時已經無法使用弩弓了,只能十數抬起鐵製的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