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麼了？”曹晚寧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明知故問，“哦，對了，我女兒你應該是第一次見到吧！
瞧你那副樣子，眼睛都看直了，難不成平日裡沒見過這麼嬌小可愛的女孩子？”
“不……不是！”曹策立馬否認，隨後接過曹全遞過來的水杯，仰頭一飲而盡，試圖藉此掩蓋自己的尷尬與窘迫。
就在這時，得知丈夫歸家的吳文月匆匆忙忙地下樓來了。
她吳家雖也算得上是豪門大家，但由於其父曾接受過一段時間的西方教育，思想較為開明，並沒有讓吳文月裹小腳。
剛才她從樓梯上緩緩走來，步履緩慢，其實是故意為之；
此刻一聽說是丈夫曹策回來了，她腳下生風，動作迅速無比，眨眼間便已現身於曹家寬敞明亮的大廳之中。
曹晚寧眼波流轉，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只見嫂子吳文月一邊優雅地邁著步子下樓，一邊輕聲對著身旁的傭人道了幾句，那傭人點點頭，旋即便轉身上樓取了個布袋子後快步離去。
到了曹家大廳後， 吳文月就明顯放慢了自己的行走速度。
只見她蓮步輕移，巍顫顫地來到曹策身邊，溫柔地說道：“老爺，你回來了。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了，這還不到晌午呢！”
曹策看了自己妻子一眼道：“我聽曹全派來的人說是晚寧來了，就回來看看。”
然後他看向曹晚寧，微笑著說道：“晚寧啊！難得來一趟，你也多住些時日，咱們兄妹也是好幾年沒見了。”
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眼光一掃，就看見了準備偷溜的兒子——曹世勳，曹策臉色一板，厲聲喝道：“站住，你往哪裡躲？”
別看剛剛曹世勳對著四姨太氣焰囂張，這會兒見了他爹，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他賠笑道：“爹，我沒想躲啊！只是這你們長輩間聊天，我也插不上嘴，想著先回房間了。”
“回房間？”曹策眉頭一挑，“不用我提醒你吧！這個時候你應該在學校才對，你回的什麼房間！”
曹世勳表情一僵，不過隨即想到了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他往蘇香染身邊一站，又把她抱進自己懷裡：“我是聽表弟說，小染妹妹今天會來咱們家，才特意回來的。
而且，要不是我回來得快，她就挨欺負了。”
“欺負？”曹策的眼神在大廳裡幾個人的身上轉了一圈，“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我家欺負我的外甥女？”
本來以為事情結束的四姨太，臉色開始變得蒼白起來，她這會兒才明白自己好像真的惹了不該惹的人。
“老爺，也不要動怒。”吳文月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四妹妹年歲小些，再加上這段時間被你寵得多了一些，行事就難免少了些顧忌。
怎麼就要責罰了呢！再說了，她不過是看晚寧和她女兒穿的衣服半新不舊，所以才會看走了眼。”
曹晚寧隱晦地看了吳文月一眼，不愧是吳家出來的，短短几句話，把幾個人都繞了進去。
四姨太目中無人，恃寵而驕。
曹晚寧故意穿舊衣博同情。
管家曹全沒有盡到提醒的責任。
合著就她吳文月最乾淨，至多也就是個沒有及時到場處理的罪過。
想到這裡，曹晚寧就想開口說上幾句，好扭轉對自己不利的局面。
“這衣服舊嗎？”被曹世勳抱在懷裡的蘇香染突然開口了，用委屈的表情看了曹策一眼，又馬上低垂著腦袋，還有些無措地對了對手指。
然後蘇香染深吸了一口氣，好像是鼓足了勇氣開口道：“舅舅，不怪孃親，這衣服是我選的。孃親說，舅舅喜歡藍色，我一時沒注意衣服的新舊。”
曹策從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