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甜躺在旁邊,掀起趙鋒的大草帽,疲倦的道:“昨天我聯絡家裡,我媽生病住院了,我爸兩邊跑忙不過來,我準備提前回魔都,照顧我媽。”
趙鋒乾脆的道:“沒問題,我找嬌嬌安排一架直升機,送你回魔都。”
甄甜道:“不光我要走,柳寒煙夫妻也要一起回去。”
趙鋒掏出對講機,聯絡了龍天嬌,很快安排好直升機,上午十點起飛,下午就能抵達魔都。
甄甜拉著行李箱坐上直升機,柳寒煙和曹飛宇緊隨其後,外加四名保鏢隨行,直升機緩緩升空。
趙鋒和龍天嬌站在停機坪,揮手送走甄甜,遊輪已經不安全了,甄甜提前離開是好事,免得發生意外。
趙鋒沉聲道:“坤龍有備而來,不會出現意外吧。”
龍天嬌胸有成竹的道:“放心了,給他安排了一條龍,保證有來無回。”
二人簡單交流,各忙各的去了,世界盃決賽就要到來,船上的妖魔鬼怪都坐不住了,爭先恐後跳出來鬧事,想要在遊輪返航之前,拼命撈一票大的。
老千天團各自為戰,梅姐充當臥底,段琨找到了一條財路,連續兩場飄紅,只是賠率低得可憐,沒有多少油水,實現不了一夜暴富的夢想。
鷂子成為億萬富豪,反而老實起來,天天花天酒地,夜夜笙歌,不是在泡妞,就是在泡妞的路上。
鐵頭不是省油的燈,褲衩都虧沒了,到世界盃湊熱鬧,又沒有本錢,天天混跡普通廳,找機會出老千,終於引起了有心人的關注。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天就黑了。
鐵頭很是謹慎,參與最簡單的猜大小,五連勝見好就收,乾脆的起身離場,拿著籌碼到餐廳吃大餐,吃飽喝足才有精力,晚上繼續過來玩。
餐廳角落裡,鐵頭胃口很大,桌面擺著豐盛酒席,自斟自飲洋洋得意,吃得滿嘴流油,思索著快點湊夠本錢,好參加世界盃決賽。
眼鏡男坐了過來,中分頭很是飄逸,八字眉三角眼,尖嘴猴腮,留著小黑胡,穿得西裝革履,渾身散發著古龍水味,有點斯文敗類的氣質。
“你誰呀,誰讓你坐下的?”
鐵頭語氣不善,虎目圓瞪,拿著醬豬蹄啃了一口。
瞧著脾氣暴躁的鐵頭,眼鏡男皮笑肉不笑,拿過桌面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嘲弄道:“江湖兄弟混口飯吃,都挺不容易的,我沒有揭穿你出千,很給面子了。”
鐵頭怒目而視,手指著眼鏡男的鼻子,咬牙切齒的道:“四眼田雞不要亂說話,你哪隻眼睛,看見大爺出老千了。”
眼鏡男冷笑道:“嘿嘿,水賊過河別使狗刨,實不相瞞,我跟蹤你三天了,每天出千都很有規律,撈百八十萬就走,見好就收從不戀桌。看你愣頭愣腦的,套路挺深的,還是千術高手。”
鐵頭火冒三丈,氣得七竅生煙,鋪天蓋地的草泥碼從頭頂狂奔而過,怒視對面陰險的四眼田雞,竟然連續跟蹤他三天,他都沒有絲毫察覺,四眼田雞很不簡單,絕對是江湖高手。
“滾蛋!大爺沒有出千,你再敢亂放炮,打爆你的眼鏡。”
鐵頭色厲內荏,自然不肯承認出千,在船上出千是找死,龍家對付老千從不手軟,斷手斷腳都是輕的,扔海里都不稀奇。
“哈哈哈,兄弟別裝了,我又沒舉報你,看你嚇得臉都綠了。”
眼鏡男似笑非笑,認為吃定鐵頭,面前傻頭傻腦的憨貨,正好充當白手套,頂在前面當炮灰,他負責收錢就行。
“四眼田雞,你到底要幹嘛?”鐵頭懊惱的道。
“開啟天窗說亮話,給你三個選擇,第一是封口費一千萬,這個最簡單。第二是當我的手下,聽從我的指揮。第三是一拍兩散,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