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博文字不欲搭理此人,可是卻聽到老闆周元說道:“蘇丫頭,你怎麼過來了呀?你可是好些時候沒有親自過來買肉了。”
一句在別人聽來很正常的話,在蘇香染這裡就是調侃了。
根本就是這段時間有人代勞了買肉的活計,她才沒有來。
“小染,你怎麼來了?”邵博文幾乎是立馬就放下了手裡的刀走了過去,有些去觸碰對方一下,卻又發現自己滿手油膩,最後只好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又擦。
周元難得看到自己小老闆這副樣子,便出聲道:“別擦了,你那衣服快沒用了。”
邵博文聽了這話才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然後對蘇香染道:“你來的正好,我把錢拿給你。”
說著就伸手從懷裡掏出荷包,直接就給了蘇香染:“喏!都給你!”
“不行!”蘇香染拒絕道,“這裡面也有你的錢。”
“你不是要攢錢租鋪面嗎?這個算是我借給你的。”邵博文拍了拍自己腰間的錢袋,“我現在夠花,等沒錢了再說。”
栓子雖然在“專心致志”地給客人裝肉,但是這兩人說的話,他是一句都沒有落下。
看著兩人說說笑笑的模樣,心裡不禁有些發酸。
什麼嘛!到底是大少爺,就算是“下放”到豬肉攤來歷練了,還能吸引漂亮的小女娘。
想著想著,栓子又不由自主地往蘇香染的方向看了看,邵博文顯然也是注意到了對方舉動,他側了側身體擋住了栓子的視線。
“你要什麼肉啊!我幫你拿!”邵博文笑著對蘇香染道,“我給你算便宜些!”
周元聽了這話,心裡很是“哀怨”,雖然邵博文給蘇香染算的價格不虧,但是還是利潤少了些。
算了,算了,就當是資助他家小老闆找媳婦兒了。
蘇香染挑了好自己的東西,便離開了肉攤。
邵博文又恢復之前不怎麼說話,且不愛笑的樣子,就好像剛剛的“變臉”只是一場錯覺。
等晚間收攤的時候,栓子輕輕推了一下邵博文:“邵小弟,今天那個小女娘是誰啊!你為什麼要給她錢呀?”
“和你沒關係!”邵博文只留下這幾個字,便回了自己租住的房子裡去了。
栓子則和周元一起回了住的地方。
“師父,今天那個......”栓子沒在邵博文這裡問出來的事情,又舔著臉去問周元,“你知道我說的誰吧!”
周元卻是看栓子一眼道:“人家是誰,和你沒關係,好好做自己的事情,一天天的哪裡來這麼多的心思。”
這個學徒真是不爭氣,要不是自己的親戚,他早就趕人了,活幹不了多少,吃得賊多,關鍵還話多,老愛瞎打聽事情。
栓子兩頭都碰了壁,也就不再追問了。
蘇香染花了兩天時間,終於把“荷宴”的流程和菜餚整理出來了。
當然這裡也少不了邵博文的幫忙,否則光這些字,她抄都要抄半天。
準備好這一切以後,蘇香染隨母親麗娘一起去見了蘇夫人,並給她講解了整個小宴的準備情況。
荷宴的中心在於一個“賞”字上面。
賞景是賞,賞花是賞,品菜、喝茶更是賞。
因為是小宴,所以只會請府城裡幾家有頭有臉的人家。
那些人家的當家主母會帶女兒過來參加這次生辰宴。
“先是賓客入座。”蘇香染拿出之前擬好的單子解釋道,“夫人們上荷露茶,清新去火,小姐們則是酸酸甜甜的酸梅湯。
然後是四乾果,四點心。
乾果的部分,我已經提前去南北鋪子看過了,正好時興的幾種都有貨,四點心的話,以開口荷花酥為主味,再配以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