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荻帶著從流月宗拿到的金亦楠的全部身家,透過山洞的傳送陣回到了靈木族的族地。
一進入族地,他就動手毀了這個傳送陣。
“回來啦!”一名老者看著他出現在金亦楠的洞府外問道,“有找到什麼線索嗎?”
藍荻咬了咬牙,艱難地開口:“只怕要讓長老失望了,首領長老金亦楠並沒有飛昇,他已經自散於天地間了。
我只帶回了他留在秘境裡的東西,和他道侶的石棺。”
老者倒是對這個情況一點都不驚訝,只是淡淡說道:“你把石棺拿出來,我看看。”
藍荻一揮手,此空間的東西便出現在了洞府外的開闊地上。
金亦楠的身家再豐厚也引不起老者的興趣,他走到已經開啟石棺前,看著裡面被金色絲線纏繞的人影。
老者悽然地笑了笑,一滴淚落了下來,誰知這淚在觸碰金色絲線的瞬間,金色的絲線竟然開始收縮,慢慢地變成了一個成人男子拳頭大小的金球。
再次凝視那具曾經被包裹的軀體,絲線在收縮的同時,也逐漸化為塵埃,轉瞬間便消散在空中。
隨著飛灰完全消失,那個金球卻飛了起來,最後停留在藍荻的身前,變成了點點金光融進了他的身體。
藍荻閉眼煉化這突如其來的靈力,片刻間他已連升了三個修為境界。
“這是修為傳承?”藍荻不可思議地說,“養父,首領長老把他的修為融入了這個金球中,把它傳承給了我。”
老者點了點頭:“他總算沒有完全放棄我靈木族,還知道把修為留給我們。”
藍荻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養父,首領長老的道侶是不是就是把我帶回族地的女修?”
老者沒有打算隱瞞藍荻,便點了點頭:“她是在一處秘境中發現你的,她對靈植很敏感,合該與我族有緣。
她帶你回來的時候,你只剛剛開了靈智,未曾化為人形。沒想到最後,竟也是你把他們合葬棺帶回來了族地。”
老者又嘆息道:“其實哪裡用得著自散於天地,如若真的太難過,完全可以迴歸靈種不帶過往記憶重修大道,
我靈木族是上天的寵兒,本就有無窮的壽數,為了一個人族女子,實在是不值當。”
藍荻融合了金亦楠的修為,這裡面多少也包含了他對道侶的愛意,遂出口解釋:“一個人太苦,大道艱辛,道侶已逝,他已道心不穩,不如歸去,不如歸去。”
老者嚇得趕緊拍了藍荻的後背一下:“什麼不如歸去,你是我靈木族這一輩的希望,你可千萬不能步首領長老的後塵。”
“不會的,我剛剛只是有感而發。”藍荻馬上解釋道,“對了,我在流月宗的水玉寒潭得了一株茶樹,請養父掌掌眼。”
說完,藍荻就把那個種著七星玉露茶樹的靈植玉盆放在了老者面前。
老者明顯被震住了,心中感慨這小子真是靈木族的福星啊!
“這是我靈木族的族人。”老者仔仔細細看了看茶樹說道,“他應該就是當年那個靈木族巫女和魔族生下的混血,
不過不知為何他竟然血脈不全,而且還已經是迴歸靈種的狀態。”
“那現在是要等他開靈智嗎?”藍荻問道。
“他已經有靈智,只是在沉睡罷了。”老者回答。
藍荻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便和老者討論了起來:“養父,流月宗滅絕是源自一個峰主在渡劫時,被發現了他是魔修,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這個峰主掠奪這個族人的血脈呢!”
老者微微思索了片刻,用手指輕觸了茶樹的葉片,良久後回道:“我靈木族雖然天道的寵兒,但是與魔族血脈相交時,斷不會在後人血脈上佔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