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個男人的介紹,蘇香染想都不想,直接拿起手邊的茶杯潑向了他。
司命星君不屑地看著她的動作,彷彿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可是詭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蘇香染潑向他的茶水不僅溼透了他的衣襟,還有一部分順著他的衣袖流到他的命書之上。
然後命書金光大作,在他不可思議的眼神中,竟然有一部分的文字在隨著金光在慢慢消散。
“怎麼可能?”司命再也保持不了神仙風度,“要命了,我剛剛走馬上任沒多久,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你剛剛才當上神仙?”蘇香染有些好奇地問,“怎麼神仙也有任職期限?”
司命已經欲哭無淚了,他哀悽悽地說講述了自己“命運多舛”的“仙途”。
他原本只是一株靈植,成仙之前連名字都沒有,但是因為受前任司命星君的點化之情,才得以成仙。
後來他成仙以後就一直跟在前任司命星君身邊,替他打打雜,偶爾也會參與世間命途的編撰。
不知道為什麼本次君朝仙尊下凡歷劫前,突然向天帝告了前任司命星君一狀,說他枉法徇私為了一己私慾,擅自更改凡人命運。
他的主人竟然沒有任何辯解,就自願辭去司命星君的仙職,重新入世修行了。
蘇香染摸著下巴,想著之前瞭解的劇情,似乎沒有告狀和換人這一遭,莫非那個君朝仙尊有問題。
“喂!你說你是靈植成仙,你是什麼植物?”蘇香染突然對這個司命星君有些些許興趣。
司命星君被這一杯茶唬住了,認為蘇香染不是普通的凡人,竟然對她有些唯命是從。
“我也不知道哦!我變給你看看吧!”他轉了一個圈,化作了一株金色小草。
初時蘇香染還有些暗笑他的聽話,可是在看到他的真身以後,不禁眼眶有些發熱。
即便走過了幾個世界,她依舊能認出葉片的形狀,手指撫上那葉子。
那葉子還是會慢慢變紅,甚至微卷。
被剝離的是感情,可是蘇香染依舊會帶著那些記憶,可是他怎麼會跟著來的,思索間,她又狠狠地搓了幾下葉子。
“誒,誒!輕點,輕點!葉子要掉了。”金色的小草抖了又抖,但卻沒有從蘇香染的手間掙脫出來。
蘇香染:哼!度個假都不消停,討厭!
雖然這樣想,可她的嘴角卻忍不住上揚了起來。
蘇香染又捏著葉子揉了半天,等到院門外出來了聲音,她才放手。
司命星君趁著她撒開手,趕緊又變回了人形,可是他臉頰通紅,從領口一路往下到胸口處,沒有遮住地方隱隱可見紅色的手指印。
他感覺自己給這個“女登徒子”非禮了,可是沒有弄清楚她為什麼會有損害命書的能力,一時又不敢離開這裡。
只能雙手護在胸前,躲到房間的角落裡,儘量離蘇香染遠一點。
“蘇大夫,你快開門啊!”門外的喊聲在繼續,伴隨著的還有砸門的聲音。
蘇香染看了看他防備的樣子,不屑地撇撇嘴,她等著看他怎麼求自己?
隨後便收回目光,去開門。
蘇香染開啟門,就看見洛洺站在門外,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
“蘇大夫,救命啊!”洛洺的聲音帶了哭腔,“我家大姐得了風寒,開始發燒了。”
在洛洺的觀念裡,得了風寒是要死人的。
“摔了那麼幾跤,渾身都是泥水。”蘇香染挑眉說道,“這樣的天氣,你家姐姐難道沒有喝那些給村民常備的藥嗎?”
原主雖然看著不近人情,可是她知道在這個貧瘠的小地方,一場風寒就會要了人的性命,所以她定期會以清理藥物為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