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延卿不敢耽誤時間,一路從小路出來,小心翼翼地避開大路,帶著蘇香染來到了一處較為隱蔽的房子前。
接著,他輕車熟路地開啟房門,領著蘇香染走了進去。
當他們快要走到位於房子核心位置的房間時,突然被一名腰間掛著槍的人攔住了去路。
那個人向蘇延卿提出了一系列問題,並叫來其他人進行確認之後,才准許他們進入房間。
蘇香染凝視著躺在病床上的人,只見他的胸口處有明顯的槍傷,儘管纏有繃帶,但仍能看見鮮紅的血跡滲出。
“蘇同志,您終於來了!”負責照顧病人的一名女子見到蘇延卿後情緒非常激動,“三號同志原本傷口已不再大量出血,
但昨晚開始卻發起高燒,我們已經嘗試過物理降溫的方法,然而效果並不理想,這該如何是好啊!”
這話一出,蘇延卿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昨天雖然已經盡力取出彈片了,但是有兩塊的位置實在是不好,他就沒敢動,只是先做了簡單的止血包紮,本來他覺得等妹妹來做完手術就會沒事。
可是現在的情況就是傷口感染嚴重,傷情進一步惡化了。
蘇香染作為專業的外科醫生當然要比哥哥蘇延卿這個半吊子懂得多,她二話不說就上前要檢視對方的傷口,卻被女人攔住了:“你是什麼人,你要對三號同志做什麼!”
蘇延卿立馬對房間裡的幾個人解釋了蘇香染的身份,以及她在仁心醫院工作的事情。
“女外科大夫?”那個女人有些不可思議。
這是時代的偏見,也是大多數人的看法,但是蘇香染不會為這樣的事情而生氣,畢竟現在還是救人要緊,這床上可是關乎著國運的重要人物。
“哥哥,彈片殘留造成的傷口感染,我想你們應該是弄不到‘盤尼西林’的。”蘇香染問都沒有問就給出了這個結論。
房間裡的幾個人被她說得都低下了頭,包括她的哥哥蘇延卿,他慚愧地說:“當時情況緊急我只能先取能取的彈片,但是胸口彈片的位置不怎麼好,所以我沒敢動。”
“於我而言,取彈片不難,但是取完以後,要面臨的問題才是真正的考驗。”蘇香染嘆息道,“這樣環境下的手術,幾乎是可以肯定感染的風險是百分之百的。
更何況他的其他傷口應該已經出現不同程度的發炎了。”
這話一出,那個女人捂住嘴,低聲地哭了起來,而其他人都紛紛紅了眼眶。
其中一個比較年輕的同志突然站出來,堅定地說道:“我去想辦法,就是拼了這條命,我也要把‘盤尼西林’弄到手。”
在場的人都別過頭不去看他,也沒有阻止他,顯然是認同了對方的做法。
華夏人似乎一直都願意犧牲和奉獻的民族,他們願意為了未來而犧牲現在。
蘇香染輕嘆了一聲,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簡單的想法,但是未成功前卻不能說出來。
“一步一步來吧!”蘇香染看著這群面帶悽色的人,“說不定結果並不如我們想的這樣糟糕。”
蘇延卿也連忙附和道:“對,對,對,先取彈片要緊。”
蘇香染從自己的包裡取出早就準備好的手套,並沒有解開傷口胸口的繃帶,而是就這樣直接觸控了幾下。
看到蘇香染的操作後,幾個人都不同程度地皺起了眉頭,這人看起來好像不怎麼專業。
其實她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現在屬於非常事情,蘇香染決定放手一搏,她剛剛那幾下看似平常,其實她實在用自己的為數不多的靈力探測單片的位置。
唉!累積了好幾個世界都不捨得用的好東西,這一下就去了四分之一。
“好了,我大概知道彈片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