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我的荷包做得再好,又有什麼用呢?”李丹若的聲音滿是委屈,“即便父皇賞了宮簪,可是他身上佩戴的,依舊是李菡萏做的荷包。”
“你怎麼知道那是小五做的荷包呢!”皇后不太相信女兒的話,“是小五當著你的面送給你父皇的?”
“那麼醜的荷包,只有李菡萏做得出來。”李丹若不屑地說,“我之前就在女紅課上,看到過她那個未做完的荷包。”
皇后此刻所是真正明白了,昭暉帝這麼高調地賞賜了自己女兒,只怕還有其他意思在裡面。
“母后,父皇偏心的又何止荷包這一件事情。”李丹若想到今天的遭遇,不禁咬牙切齒,“我今日在父皇的偏殿等了許久,
我原以為父皇是在忙正事,其實根本不是。當時父皇和李菡萏從偏殿門前走過的時候,我想跟上去了,多虧了嬤嬤拉住了我。”
三公主的奶嬤嬤聽她說起自己剛剛做的事情,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跪了下來,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她的行為往大里說那就是死罪。
“嬤嬤不必如此害怕。”皇后看她跪下就出聲安慰,“本宮知道你也是為了榴娘好,否則貿然衝上去,只怕這會兒已得了皇上厭棄了。”
“老奴越矩了。”奶嬤嬤只敢領罪不敢表功。
“你先下去吧!我們娘倆兒說說貼己話。”皇后笑著擺了擺手,讓奶嬤嬤先行退下。
“母后,嬤嬤是為了我好。”李丹若從皇后眼裡看出了怒氣,“她的做法是有些欠妥,但是總歸心是好的。”
“心是好的,可是沒有手段就只能任人宰割。”皇后淡淡說道,“我知你信任她,可是她保護不了你,以後讓嚴嬤嬤跟著你吧!只有熟知規矩的人,才能讓規矩為你所用。”
“那。”李丹若未盡之言,是想替自己的奶嬤嬤求個恩典。
“榮養了吧!”皇后一句話就決定了一個人的下場。
皇后的動作很快,三公主李丹若還沒有回到自己殿閣的時候,這個奶嬤嬤就被人帶走了,接替她位置的就是李丹若的教養嬤嬤——嚴嬤嬤。
嚴嬤嬤在李丹若身邊一直不得重用,一開始她還著教養嬤嬤的名頭倒也過得還好,可是等三公主去了皇家書院以後,她基本上屬於被棄用了。
宮裡的人慣是捧高踩低,這幾年時間的冷板凳一坐,嚴嬤嬤此時被起復重用,可是比剛到坤寧宮的那會兒要恭順很多。
這剛剛走馬上任的第一天,嚴嬤嬤雖然還是不怎麼笑,但是要比之前聽話,而且語氣也比以往客氣了很多。
“嬤嬤,你是宮裡的老人了。你知道那個崔家嫡女的事情嗎?”三公主李丹若原想問自己母后的。
但是話未出口,就被皇后用眼神阻止了,她自己也感覺到當時馮玉曼的眼神,似乎有意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三公主想知道什麼呢!”嚴嬤嬤行了一個禮,表情開始帶笑,“不瞞公主,老奴曾有幸見過那位崔家嫡女。”
“嬤嬤想要什麼呢?”李丹若從嚴嬤嬤的笑容裡讀出了貪婪,“正所謂:‘主憂僕辱,主辱僕死’,嬤嬤在我身邊,當以我事事為先才是。”
“那老奴少不得要表一表忠心了。”嚴嬤嬤給三公主李丹若磕一個響頭,跪著說,“崔家嫡女在世時,就連當朝的長公主就要避其鋒芒呢!
當時的太子也是就現的聖上,那是把人捧在手心裡的呢!先帝和太后娘娘更是對她視如己出,否則就以她的身子哪裡能熬到十二歲。
她那身子就是用天下間的好東西堆出來了。可惜‘天不假年,人不遂願’,這再好的東西給她,她也只活到了十二歲。”
“那你既然講過她,那你說說五公主李菡萏和她長得真的很像嗎?”李丹若的聲音是從齒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