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餘容的懷孕讓吳文月怒火攻心,幾乎要吐出一口鮮血。
這些年來,她費盡心思地防範著,一直嚴格“控制”著曹策後院的“生育權”。
本以為苦盡甘來,終於快要熬出頭了,但卻沒料到半路上殺出了個“程咬金”。
前面那三位家世清白的姨太太總共只生下了兩個女兒,而這個何餘容剛來曹家不久竟然就懷孕了?
更為棘手的是,這個時間點實在是太過尷尬了。
在外人看來,何餘容是進入曹家兩個月後才懷上孩子的,但吳文月心裡清楚:她其實早就查出有孕,並非剛懷孕而已。
仔細一算時間,這受孕的日期著實模糊不清。孩子的生父究竟是曹世勳還是曹策,吳文月越想越是憂心忡忡。
由於曹策並不瞭解事情的前因後果,再加上何餘容巧妙地運作,使得他一直誤以為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心中自然是欣喜萬分。
畢竟,曹家已經好些年沒有新生命誕生了,這無疑是一件大好事!
而翠巧本來應該被送去其他地方的,這會兒她懷孕也就另當別論了。
曹府裡的那些下人原本覺得翠巧爬上了少爺的床後,雖然當上了姨太太,但並不受寵。
然而,隨著懷孕一事曝光,他們紛紛開始巴結起翠巧來。
畢竟,這可是曹世勳的第一個孩子啊,無論男女都是曹家唯一的寶貝疙瘩。
可這個訊息一經傳出,謝琬茹的處境愈發艱難起來。
起初,她的父親謝宗耀對女婿納妾之事頗有不滿,打算等曹世勳上門時給他點顏色看看。
誰曾想,人還沒到呢,就被他的正妻,也就是謝琬茹的嫡母當頭澆了一盆涼水。
嫡母苦口婆心地勸道:“老爺啊,您能跟人家說些什麼呢?先不說您自己也不止一房妻妾,單就曹家手握軍權來說,
咱家女兒能居正室,且至今也只有琬茹一個妻子,已經很不錯了。況且咱們家琬茹這麼久以來,也未能給曹家添丁進口,那姨太太剛進門就有喜了,你還能讓他們曹家斷了香火不成?”
說這話的時候,謝琬茹也在邊上,心裡很是不服氣,便開口反駁道:“大娘,這生孩子的事情又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而且新式婚姻都是一夫一妻制的。
姨太太是封建思想的產物,是糟粕。”
“呵呵!”謝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謝琬茹,過了好久才笑道,“是啊!娶姨太太是不好,可是誰讓男人就喜歡呢!你爹也是男人,你問問他,他喜歡不喜歡,他可是留過洋,喝過洋墨水的呢!”
其實謝夫人的意思很明白:她謝琬茹自己就是外面的女人生的,她親生母親更是一個連姨太太的名分都沒有的女人,還好意思說這些。
“夫人,你過了!”謝宗耀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隨後又對謝琬茹解釋道,“事已至此,琬茹啊!你應該想想今後的日子怎麼辦?但是曹家你是一定要回去了。
畢竟現在,咱們謝家還需要曹家的保護,而且曹家目前也需要咱們家的支援,如果你想得是離婚這是不太現實的。”
謝琬茹其實本來想得就是離婚,只是這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自己父親堵死了。
“要我說啊!見好就收吧!”這個時候還是謝夫人出來出主意,“等過段時間曹家少爺上門以後,稍微說上幾句,就讓琬茹跟著回去吧!先不說這孩子能不能生下來?
就算生下來了,也可以把孩子抱過來養在咱們琬茹自己名下,這樣也算是她有孩子了。無論將來能不能自己生,她總算是有了一個依靠。”
“我不,我才不養別人的孩子。”謝琬茹聽了這話,情不自禁地厲聲尖叫道,“曹家待不下去,我大不了就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