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紅燒、清蒸不是一樣吃嗎?”齊東嶽看不上兒子為了一條魚就這樣大吵大鬧的樣子,“就你事情多。”
“可是......”齊致寒被訓得有些不高興,只是在這餐桌上,也不好發作。
之後,幾個人就不再說話了,一頓本來應該是溫馨的家宴,這會兒卻有些壓抑。
晚飯結束後,齊夫人宋緋沒有和往常一樣,跟丈夫,還有兒子客廳裡泡茶閒聊,而是早早就回了房間。
齊東嶽也沒有說什麼,就回書房處理公事了。
齊致寒看父母都走了,心裡不禁有些發悶。
他本來是打算等晚飯後,提出給自己車隊和工作室追加投資的事情,可是現在好像連談的機會都沒有。
沮喪的齊致寒,回頭就看見那盤幾乎沒怎麼動的紅燒魚塊被傭人端了下去,心裡就更生氣了。
“等一下,這魚今天是誰做的?”齊致寒平時也不是一個嚴苛的人,但是“壞”了自己的事,他還是打算追究一下的。
傭人用一種疑惑的表情看著齊致寒,不過還是馬上回答道:“今天的菜都是何小姐做的呀!何小姐說,是少爺安排的,所有的食材都歸她處理。”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齊致寒除了自我消化這個苦果,好像已經沒有辦法了。
這火沒出去,父母又上樓了,他只能強顏歡笑地先把何承歡送回了她家。
下車前,何承歡雖然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但看到齊致寒始終不太好的臉色,還是習慣性地說道:“寒哥,對不起。”
齊致寒怕自己一旦開口會壓不住火,只能擺了擺手讓對方下了車。
離開了何家所在的小區,齊致寒心頭的苦悶愈加沉重了,他竟不知道自己還去哪裡。
不知不覺,他的車就開到了蘇香染的公寓樓下,抬頭看向她房間還亮著的燈,有心上樓和對方聊聊。
只是還沒下車,就看見房間裡的燈暗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今天睡得這麼早,但是齊致寒還是沒有再上去打擾蘇香染,把車開回了齊家。
不同於弟弟的苦悶和糾結。
齊致清完全不受這樣的情況影響,他也打算不管自己弟弟和父母之間這點事情,吃完晚飯上樓拿了點東西就離開齊家老宅。
去年的時候,為了做實驗方便,就已經搬出來住了。
房子是齊致清賣了一個研究專利以後買的一個大平層,沒有用家裡的錢,所以齊家夫婦對這個兒子的掌控力要小得多。
他的大多數私人物品基本上都在那裡,證件也在這邊,尤其是房產證辦好以後,他就把戶口遷了出來。
回到自己的房子裡後,齊致清拿了一個檔案袋把明天和蘇香染領證的證件一樣樣放進去。
戶口本!身份證!房產證,專利證書,還有和一些企業簽訂的專利使用協議等等。
當然常規登記只要戶口本和身份證就行了,但是齊致清覺得自己要把所有東西都帶上。
第二天一早,蘇香染打算洗個澡再出門,正衣服脫到一半,她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她不免有些驚訝,這麼早會是誰呢?
無奈套上一件浴袍,邊往門口走邊問道:“誰啊?”
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我,齊致清。”
是他呀!蘇香染沒有打算換回居家服,而是攏了攏身上的浴袍,就給對方開了門。
齊致清站在門口,手裡提著自己給未來老婆買的早餐,還在想等一下該第一句話說什麼話比較好。
猝不及防,大門就在他眼前開啟了,然後裹著淡粉色浴袍的美人兒就闖進了他的視線裡。
條件反射,齊致清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