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晚寧小心翼翼地接過托盤,待轉過身來面對丈夫蘇偉誠時,原本冷漠的表情早已被滿臉的關切所取代。
她輕輕地拿起絹帕,動作輕柔而細膩地擦拭著蘇偉誠臉上猙獰的傷口,並柔聲安慰道:“這些沒良心的傢伙,下手竟然如此之重!
此仇不報非君子,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此時此刻,蘇偉誠正強忍著劇痛,倒抽著涼氣。
儘管心中也對於那些傷害自己之人充滿了憤恨,但他到底多了一份心虛在裡,只能理智地勸說著妻子:“晚寧,罷了吧。
我並不知曉究竟是何人所為,如果冒然派遣人手前去追查此事,恐怕會將事態擴大化,反而弄巧成拙。”
然而,曹晚寧似乎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她皺起眉頭,憂心忡忡地回應道:“難道我們就這樣忍氣吞聲嗎?
倘若日後還有人膽敢對你下毒手,那可如何是好?
你現在雖然正值壯年,但若頻繁遭受此類重創,再好的身體素質也難以承受。”
“此次純屬意外,相信今後不會再發生類似事件了。”蘇偉誠不願讓曹晚寧繼續追究下去,
便故意端起蘇家當家人的威嚴,故作鎮定地寬慰道,“我已經叮囑過了,日後外出務必多加派些護衛隨身保護。
所以,你無需過於憂慮,我到底還是要出門做生意的,太過草木皆兵不好。”
“紅豆,你去把許大夫請來,給老爺把把脈,看看有什麼暗傷!”曹晚寧對站在旁邊的丫鬟說道,“皮外傷好治,但為了安心起見,還是要請大夫過府來的。”
蘇偉誠一聽曹晚寧要派人去請許大夫,立馬開口道:“不要去請許大夫了。”
說話太快,牽動了嘴角的傷口,他只說了一句就說不下去了。
“這許大夫是咱們蘇府慣用的老熟人了,老爺,您放心,這件事他一定不會和其他人說的。”曹晚寧表面上只當是他要面子,所以故意這麼安慰他。
可其實曹晚寧此刻心裡都快笑翻了,這人不讓請許大夫的原因,只怕是:許大夫大抵也被人打了。
蘇偉誠還想說什麼,卻見曹晚寧一臉堅持,只好無奈地放棄了。
不一會兒,紅豆帶著一位劉大夫來到房間。
“主子這位劉大夫和許大夫是一間醫館的,我去的時候,許大夫說是有事回家了。”紅豆解釋道,“所以我就把劉大夫請來了,聽說他對治療外傷很有一套。”
曹晚寧點了點頭道:“行吧!都是一個醫館出來的,醫術應該也是差不多的。”
說著她便請劉大夫上前給自己的丈夫再看看傷勢。
“這上藥手段不錯。”劉大夫看了蘇偉誠的傷勢後說道,隨後他就把起了脈。
幾個呼吸之間,劉大夫不禁皺起眉頭,他仔細檢查了一番後,語氣凝重地說:“老爺外傷看著傷勢不輕,但基本上都是在皮外傷,好好調養一段時間也就沒什麼大礙了。”
聽他這麼一說,蘇偉誠也鬆了一口氣,但是隨後劉大夫說的話,差點讓他無地自容。
“老爺雖是壯年,但是氣血不足,尤其是腎方面.....”劉大夫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在場的人都能大概明白他話裡意思。
若是換在平時,蘇偉誠是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但是這個答案關係著另外一件事情,他不得不問清楚。
“夫人,你先和紅豆出去一下,我和劉大夫探討一下今後養護身體的法子。”蘇偉誠直接對曹晚寧她們說道。
事關男人的尊嚴,曹晚寧這個面子還是願意給他,更何況有些事情她是早就知道的,所以也不再在乎有沒有聽到診治結果,隨即帶著紅豆就出去了。
“劉大夫,我就想知道以我目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