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愛國的氣出了,蘇蘭也已經被打得不省人事了。
那一聲聲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個屋子,但蘇老太卻像是完全聽不到一般,自顧自地早早回到房間休息去了。
這一晚,對於蘇蘭來說,無疑是一場噩夢。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床上,可蘇蘭卻依舊躺在那裡,絲毫動彈不得。
她全身上下每一處肌肉都在疼,甚至現在的蘇蘭連起身都成了一種奢望。
無奈之下,她只能就這樣靜靜地躺著,眼巴巴地望著天花板發呆。
中午時分,劉翠端著飯菜走進了房間。看著女兒那憔悴的面容和虛弱的身體,她心中雖有一絲不忍,但更多的還是不滿與惱怒。
“你這個死丫頭,選誰不好,你選他,我看你以後的日子,有的是苦頭吃。”劉翠一邊將飯菜重重地放在床邊的桌子上,一邊惡狠狠地數落著蘇蘭。
蘇蘭緩緩轉過頭來,看了自己母親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倔強。
隨後,她艱難地伸出手拿起筷子,漫不經心地在碗裡劃拉了幾下,便開始往嘴裡送著食物。
等到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蘇蘭終於停下了動作,深吸一口氣說道:“媽,我是不會去給外婆家填坑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聽到這話,劉翠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盯著蘇蘭,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什麼意思!”
顯然,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之前的計劃,竟然會被蘇蘭知曉得如此清楚。
蘇蘭冷笑一聲,目光直直地看向劉翠,毫不留情地揭露道:“你不就是看到外婆家沒幾個能幹活的人嘛,所以想著把我嫁到你以前的村子上,好幫他們做事。而且,恐怕就連人選你都已經挑好了吧!”
被當場揭穿的劉翠先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隨即惱羞成怒起來:“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好!
你找的那戶人家雖然條件一般,但是陪你也是綽綽有餘,而且只要你肯吃苦,日子總會好過起來的。”
然而,還沒等她說完,蘇蘭便打斷了她的話:“夠了!媽,別再自欺欺人了。我嫁的人,我自己做主!”
說完,蘇蘭轉過頭去,不再看劉翠一眼。
丁建輝是下午的時候,和蘇建明一起來蘇家的,其實他也不是很想來,可是蘇建明根本不給他逃避的機會。
躲也是能躲的,只是躲得過今天躲不過明天,而且一想到昨天晚上蘇蘭在他耳邊說的話,他不免有些害怕。
剛剛進蘇家,丁建輝就被“壓”著談起了親事。
這個年代大家條件也就那樣,再加上是蘇蘭自己願意,所以也提什麼條件,這親事就成了。
丁建輝和蘇蘭成了安陽村裡,第一對知青和村裡人組合的夫妻。
上頭對於這樣的發展是樂見其成的,畢竟這也是知青“紮根”農村的典型“案例”。
為了“表揚”他們,喬富把村裡一個閒置的茅草房拿出來給他們做婚房。
丁建輝的想法是,婚禮辦就辦了,這扯證的事情以後再說,反正這裡的人不懂這些,只要沒有證,以後都好說。
可是他偏偏就碰上了從後世重生回來的蘇蘭。
前世的時候,蘇蘭雖然後來是嫁給了丁建輝的,但是他們兩個人的結婚證是在晚年的時候才領的。
不是什麼感情好不好,純粹為了以後做手術的時候,有人簽字確認。
上輩子吃了這麼大的虧,蘇蘭對領結婚證有著莫名的執著。
所以當蘇蘭拿到村裡介紹信的時候,她異常的高興:“建輝哥,你看這是喬叔給我們開的,明天我們一起去縣裡把結婚證領了吧!”
聽到蘇蘭的話,丁建輝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