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1 / 4)

等她吃完,符兒直接收了碗筷,笑盈盈的指了指她右邊:“淨室就在右邊艙房,葉娘子若要熱水,就吩咐奴婢去取。”

葉樂樂見她來去也只說些起居瑣事,半字也不提“莊大人”,不由也放鬆了心絃,衝她點了點頭。

等符兒一走,葉樂樂才有心思去翻看這屋子,邊上的大木櫃一拉開,裡頭全是色彩各異的衣裙,疊放得整整齊齊,並有個烏色的木頭匣子,葉樂樂輕輕掀開,珠光寶氣,滿滿生輝。她下意識的就反手扣上,再將櫃門掩上拴好,吐出一口氣來:還真是無微不至。

莊蓮鶴應該說是個非常懂得與人相處的人,只是他平時並不愛用這份心思。

自打葉樂樂上了船,生活瑣事被照顧得妥妥貼貼,但一連四五日都不見他的蹤影。葉樂樂先前亂成一團麻的心緒都擱得淡了,成日裡由符兒陪著在船上四處遊覽,所到之處皆受禮遇。

開元號做為大黎朝史無前例的最大號遠洋船,各處都興建得盡善盡美。船隊在海上航行時日漫長,為了打發時日,也頗有些消遣的施設,近年來大興的馬吊牌不可或缺的被搬上了船。

這船上統共中得四名女子,除了葉樂樂和符兒,還有兩名穩婆,兩人皆是五十歲上下,一曰黃氏,一曰牛氏。

葉樂樂原本見著這兩名穩婆就不舒坦,但若是召兩名船員來打馬吊未免也太過引人注目,為了湊角兒,只好叫了黃氏和牛氏過來。

四人尋了間棋牌室,淨了手,準備抹牌。

平素的馬吊牌均是用紙製的,但拿來給葉樂樂使的,卻是一副白玉牌,纖長細薄,入手溫潤,黃氏巴眨著小眼睛,盯著牌面看了無數眼。

牛氏深知她的習性,不由撞了她一肘子,悄聲道:“可別起這些黑心,有命偷,沒命帶回去,可別教這些官爺扔到海里去餵了魚。”

黃氏啐了一聲,看到符兒正替葉樂樂往手上抹香脂,便朝那方向抬了抬下巴:“看到這葉姑奶奶沒?這官老爺逮了咱們,八成就是替她備下的,瞧她年紀也不小了,有了孕事只怕就難得兩全。咱們倆是什麼人?咱們是‘送子婆婆’啊,全大黎只要過了咱們的手,就沒有生不下來的娃兒,瞧這些天這些官爺對咱們畢恭畢敬的,就知道這位姑奶奶得人看重,只要她在,咱們能出什麼事?”話是這樣說,到底還是將手中的牌放下了。

牛氏一想也是,又悄聲道:“那咱們該好好奉承她,這打馬吊,還能不能贏她的錢了?”

黃氏翻了個白眼:“她還貪圖這些散碎銀子不成?只管贏,只怕她還覺得銀子散出去跟天女撒花似的,圖個好看。”

兩人當下議定,絕不容手。

這兩人都是打馬吊的老手,多年浸淫出來的技術,一番合作無間,直打得葉樂樂和符兒兩個叫苦連天。

葉樂樂並不知會上船來,大宗銀票全在茶館裡挖了個地方埋著呢,身上也就帶了些散碎銀兩,不一會兒就見了底,不免抬頭幽怨的看了黃氏和牛氏兩人一眼:“你們再贏,我不來了啊。”

黃氏打上了興頭,顧不得大小尊卑,把平日對著牌友的那一套全拿了出來:“你這人怎麼回事?玩到半路撂挑子?那可不成,開了局就得坐滿兩個時辰!”

葉樂樂也知道自己離譜了一點,面上一苦,頓時就咬了牙,從手上擼了個銀手鐲下來:“成,我看你多大本事。”

牛氏看著直樂:“葉娘子趁早收起來,這黃婆子打馬吊最是厲害,從來都是頂上家壓下家誅對家!這鐲子不一會兒就讓她給贏去了。”

黃氏一手就壓在了鐲子上:“要你這老貨插什麼嘴,葉娘子還心疼這些小錢不成,葉娘子快出牌。”興奮得兩眼直放光。

葉樂樂也不是輸不起的人,微微一笑,拎了張牌就要扔出去。

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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