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孫不肖,愚蠢頑劣,與越國公您相比實在是拿不出手,恐怕等我死後,家中子弟就要蟄伏隱忍、墜落凡塵了。”
房俊捧著茶杯喝水,聞言笑道:“汾陰薛氏家學淵源、治家嚴謹,子弟多有勤學苦讀之輩,科舉考試大行其道的年代,正是薛家子弟獨佔鰲頭之時,您老大可以頤養天年,薛家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既然薛邁親自前來,紆尊降貴,那就意味著對方答允了他的條件,以科舉考試來換取河東鹽池的所屬權,並且在某種意義上支援中樞“打壓門閥”的政策。
識時務者為俊傑,薛邁有魄力。
薛邁笑呵呵的眯著眼,緩緩道:“我老了,活不了幾天,卻還得為兒孫的前程操心。所以別用那些大而化之的言語搪塞於我,給我一個具體的名額,讓我死而瞑目。”
房俊有些為難:“這種事只能私下達成一致,豈能付諸於明處呢?一旦洩露出去,朝廷科舉取士將淪為笑柄,殊為不智。”
薛邁搖頭,寸步不讓:“我信得過越國公的操守、人品,只需你一句承諾就可以,誰會將承諾拿出去說事兒呢?”
汾陰薛氏答允以科舉考試來換取河東鹽池的損失,卻不能籠統的一句“在科舉考試之時予以優待”就能打發的,他要一個具體的名額,具體到在未來多少年內會有多少薛氏子弟獲取什麼樣的名次,即便不能簽字畫押,卻也需要房俊親口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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