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之眾,咱們剛剛下山,寸功未立,正好拿這夥叛軍祭旗!”
“讓天下人皆知吾貞觀書院學子,各個皆是忠臣良將!”
……
岑長倩滿頭大汗,連忙制止這幫雞血喝多了不知死字怎麼寫的傢伙,大聲道:“吾等之任務乃是鎮守鑄造局,焉能半途之時與一群烏合之眾火併?那會誤了太子殿下的大事!聽吾號令,待會兒若是倆軍相會,汝等盡皆閉嘴,由吾見機行事!”
開什麼玩笑,自己這邊幾乎手無寸鐵,去跟人數是自己數倍有餘,且全副武裝的敵人火併?
腦子被蟲子啃掉了也不會做出這等傻事!
眾人卻是憤憤不平:“為何懼怕那等叛賊?”
“不過一群烏合之眾而已,見到吾等天子門生,必定望風而逃、一鬨而散!”
“吾等正義之師,斬妖降魔,所向無敵!”
岑長倩差點以手扶額,不得不怒叱道:“放屁!賊軍人多勢眾,如何力敵?待會兒誰若是忍不住壞了太子殿下的大事,老子第一個宰了他!”
書院之中,他威望甚高,不僅因為有一個身為宰輔的叔父,更因其才學出眾、處事公允,誰都敬服。此刻見他這般惱怒,眾學子這才訕訕著閉嘴,不再熱血激昂的揚言要徒逞匹夫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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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走出不遠,迎頭便見到一隊叛軍自風雪之中走出,兩千餘人全副武裝,顯得甚為精悍,為首一個武將騎著馬來到近前,隔著一段距離大喊:“前方何人,報上名來!”
岑長倩連忙上前兩步,遙遙拱手,大聲道:“吾等乃是書院學子,聽聞關中義軍豎旗,匡扶社稷,欲廢黜太子另立賢王,甚感欽佩!此等盛事,吾等豈能袖手旁觀?故而決定為大業出一份力,前往皇城之前,痛斥太子倒行逆施之罪,為義軍張目!”
“呦呵!這個不錯啊。”
那武將溫言大喜。出發之前,他並未收到對於貞觀書院及其中學子如何處置的命令,因為沒人將這群學子當回事兒。眼下走個碰頭,見到對方氣勢洶洶人數不少,心裡沒底,故而上前發問,卻得到這麼一個訊息。
“義軍?”
身後叛軍聽聞這個稱呼,紛紛笑得咧開嘴。
大家雖然不知道這回衝進長安城到底是幹什麼,但聽命令又是包圍長安城又是攻打太極宮,那還能是好事?說得好聽是撥亂反正,剪除太子身邊奸佞,實則與造反應該也差不太多。
只不過大家都是關隴各家的家兵甚至奴僕,生是主家的人,死是主家的鬼,出了聽命行事之外,哪裡敢反抗?
卻也心中惴惴。
眼下聽到“義軍”之稱呼,且出自書院學子之口,紛紛驚喜難當,難道當真如主家所言,此次入城兵諫乃是撥亂反正,天大的好事?
那武將亦是大喜過望,忙道:“既然如此,當一路同行!”
岑長倩:“……”
鬼才跟你一路同行!
腦瓜子轉動,他陪著笑,有些扭捏的搓搓手:“這個……不怕將軍見笑,吾等學子年紀尚幼,手無縛雞之力,此等大事也只能在一旁搖旗吶喊。可若是一齊上陣,怕是力有未逮,壞了諸位的大事。”
那武將大手一揮:“無妨!總不能讓讀書種子如吾等這般衝鋒陷陣吧?那就太可惜了!不如這樣,吾等此行乃是奉命攻陷鑄造局,取其火器軍械,你們這些學子上陣打仗是不行的,但搬一搬軍械輜重,想來能夠勝任吧?跟吾等一路並行,待到鑄造局之後,吾等攻陷守衛,你們負責搬運,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岑長倩:“……”
鬧了半天,感情咱們還是即將為了鑄造局打生打死的死敵啊?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