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將房玄齡當做空氣……
“分贓”也是個技術活兒,暗中角力、相互牽扯、聲東擊西……可以想見,在皇帝並不參與並且默許的情況下,圍繞著學院的利益爭奪將會展開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
不過房俊見到長孫無忌、高士廉等人皆是嘴角含笑一副篤定之神色,心中微微有些詫異。
難不成這人有什麼手段能夠拿捏住自己,迫使自己在這場利益的爭鬥之中讓步妥協,將大部分利益拱手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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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公主退出酒宴,將鮮于氏尷尬的留在原地。
一向落落大方賢良淑德的長樂殿下這回是真的動了怒氣,即便鮮于氏當年曾給予自己的母親無比的關懷和照顧,也不能這般將她的名譽視若無物,肆意踐踏。
而且她隱隱覺得鮮于氏此次接著房家喜宴之時貿然當眾說出那些話語,絕非是一時心血來潮隨口道來,其中隱含之深意令人稍作思索便會脊背發寒。
故此,她退出酒宴之後並未第一時間返回皇宮,而是徑自來到後宅高陽公主的臥房,等著高陽公主回來商議對策。
未幾,前面的酒宴因為鮮于氏惱羞成怒之下發作一番之後不歡而散,高陽公主在侍女的攙扶下回到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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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是東道,一眾姐妹前來道喜,自然要陪著喝了幾杯。即便是新豐酒坊生產的果酒,素來酒量淺薄的高陽公主亦是粉頰染暈、秀眸悽迷,沾染了幾分酒氣,有些微醺。
揮手斥退了侍女,又將晉陽和衡山兩個小公主支開,高陽公主坐到長樂公主身邊,嬌軀軟綿綿的靠在長樂公主胳膊上,睜大著一雙美眸,定定的看著長樂公主秀美絕倫的側臉。
長樂公主沒有意識到高陽公主的異樣,略帶緊張的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前幾日鮮于氏進宮跟父皇提及丘家欲與我結親之事,父皇雖然礙於顏面未曾直言拒絕,卻也表態此事要我同意才行,你知道的,父皇其實一直都看不上丘行恭的,那人食人心肝堪稱魔鬼,簡直不是正常人……可是鮮于氏今日卻當著一眾姐妹的面前公然提及此事,臨川更是說出我與房俊的那些謠言……看起來,好像絕非只是偶然那麼簡單。”
一旦自己因為與房俊有私情從而拒絕丘神績的求親之事傳揚出去,無非是愈發坐實了當初的那些謠言。
如此一來,自己固然婦德有虧清白不保,以後再想嫁人未免招致非議,說不得就只能委身於丘神績。父皇豈會高興?以父皇的脾性,即便自己與房俊當真清清白白,也必然遷怒於他。
砍頭罷官之類自然不可能,但是父皇不高興,懲罰便是一定的。
最有可能的處罰……便是驅逐出京,令房俊去地方任官,眼不見為淨。
長樂公主知道無論是東西兩市的翻建,以及最近朝野上下議論紛紛的講武堂擴充之事,都耗費了房俊無數心血,更是房俊賴以謀求政治資歷的基石,萬萬不會甘心捨棄,憑白被別人摘了桃子。
一方怒不可遏,一方不願放手,最終的結局……
必然是君臣猜忌,房俊受到打壓,聖眷不在。
想到此處,長樂公主愈發覺得這就是事情的真相,暗暗恨得咬牙,那些世家門閥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為了打壓房俊,居然要將自己的一世清白都給玷汙……
實在是可惡!
長樂公主秀眉豎起,俏臉含煞,氣鼓鼓的想要發幾句牢騷,忽而一低頭,便見到高陽公主依偎著自己的胳膊,嬌小的身子都靠了上來,雙眼迷濛的瞅著自己……
心裡頓時一奇,問道:“幹嘛盯著我看?我跟你說話呢,你有沒有在聽?”
高陽公主不答,纖手鬆開長樂公主的胳膊,向後繞過去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