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之心了。
畢竟穆元佐此去固然能夠接近魏王,近水樓臺得到魏王的諸多支援,為以後升任中樞打下一個基礎、擴充套件一個人脈,但是身為蘇州刺史難免要為魏王與房俊這一次接收那些貨殖產業身先士卒,即將要面對的困難更是不可估量,稍有不慎非但好印象沒撈著,反而會使得魏王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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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船在長江水道上劈波斬浪,勢若奔馬。
房俊與李泰並肩立在甲板上,極目天地遼闊,迎面江風鼓盪,綿密的雨絲砸在臉上,微涼之中令人精神振奮。
航行一陣,前方河道豁然寬闊,奔騰的吳淞江浩浩蕩蕩自南向北奔流而來,匯入長江,使得水量愈發充沛,浩蕩江水翻滾流淌,競向東流。
數十艘船首尖翹、白帆鼓掌的戰船早已迎候在吳淞江口,見到載有房俊的船隊抵達,紛紛靠攏過來,船上的兵卒一個個挺胸抬頭,一手摁著腰間橫刀,一手撫在胸口,紛紛向房俊施注目禮。
房俊傲然立在船頭,看著一艘一艘戰船從自己面前駛過,然後繞一個彎緊隨在船隊最後。
等到進了吳淞江水道,細雨之中無數來往商船見到房俊的旗艦,趕緊紛紛避讓,船隊一路暢通無阻,直抵華亭鎮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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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立在房俊身邊,不顧雨水灑在身上,看著這一處早已經名震大唐的港口,心潮起伏,熱血奔湧。
雖然曾經無數次在朝廷的邸報、來往的奏疏當中看過關於華亭鎮的描述,但是那些個生冷的文字即便再是花團錦簇,也無法將面前所見之繁華描繪出十分之一。
濛濛細雨,江水奔流,無數商船匯聚在港灣裡,舟楫如雲連綿無盡,密密麻麻佔據了小半個河道。而在碼頭上,更有無數腳伕、商販、商賈奔走在細雨當中,一根根吊杆連續不斷的或是將船上的貨物吊上碼頭,由板車運輸往後方一排排倉庫,或是將碼頭上的貨物吊裝上船,如山一般的貨物轉眼之間由一地轉移至另一地,呼喚嘶喊沸反盈天。
就是這樣一個原本每年江水氾濫要淹沒掉大半的鹽鹼地,短短几年時間便已經成為大唐最大、最重要的對外貿易港口,匯聚於此的財富滿倉滿谷,源源不斷的運往長安,支撐著這個龐大帝國不斷的發展,幾乎所有的舟橋函路、教育設施都得益於此。
實在是太壯闊了!
究竟是什麼樣的奇思妙想、心胸魄力,才能夠營建出這樣一個舉世無雙的華亭鎮?
心情激盪之下,不由得偏頭去看身邊的房俊,見到對方似乎也有些觸景生情,便想起當初父皇曾經誇讚房俊的言語:宰輔之才!
曾幾何時,李泰自詡才氣縱橫、博古通今,從未將天下英雄放在眼中,認為自己除去帶兵打仗不如朝中那些成名宿將之外,論到治理天下,無人能出自己之右。
然而現在,李泰卻不得不承認,即便父皇那一句“宰輔之才”也小覷了房俊,試問,當今朝中那些個宰輔除去守成尚可之外,有誰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在這一無所有之地憑空營建一處繁華興盛之所?
曠世之才啊!
房俊恰好這時候轉過頭來,詢問道:“此地人多眼雜,多有不便,不若咱們先至軍港上岸,再前往鎮公署安置,殿下以為如何?”
李泰笑道:“客隨主便,此地乃是你房二郎的地頭,一切安置,本王悉聽尊便。”
房俊撫掌大笑道:“果然上過戰場便大有不同,殿下以往可沒有這麼爽利!”
李泰哼了一聲,反駁道:“這與上不上過戰場有何關係?是你以往對本王太過不敬!”
兩人說的,自然便是當年相互看不過看,甚至差一點大打出手的往事,誰能想到當年勢同水火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