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掛了一個空銜,不僅未對部務指手劃腳,上上下下一言而決,即便最為重要的人事問題都不聞不問完全由張文瓘一力施行,自由度極高。
譬如此次潏水決堤,雖然突發事件不可避免,但工部尚書依舊是第一責任人,一旦處置不當導致災情擴大,一定是要負責的。但張文瓘作為工部左侍郎,雖然掌管部務,但頭上卻頂著一個房俊,任何責任攻訐、責任都由房俊承擔。
而房俊何許人也?遍數朝堂之上的大佬,最不怕彈劾、攻訐的可能就要數房俊了,論其“血厚”,無人可及。
所以張文瓘只需在自己職權範圍之內妥善處置即可,做好了有功,做壞了有房俊背鍋,完全沒有壓力,簡直不要太爽。
所以皇帝讚賞一句“幸苦了”,張文瓘是萬萬不敢厚顏認下的……
李承乾也知道現在工部的情況,房俊大抵是為了避嫌,所以擔任了工部尚書的職務卻並不履任,導致工部群龍無首,嘆息一聲,決定稍後要好生與房俊談一談,自己這個皇帝豈是以往那些疑心重重之輩可比的?
況且就算疑心再重,也斷然沒有懷疑房俊權柄太盛、尾大不掉的道理……
“陛下,劉中書求見。”
王德無聲無息的出現門口奏秉。
“讓他進來吧。”
“喏。”
李承乾看過奏疏,與張文瓘詳細討論封堵決口的可行性,沒一會兒,中書令劉洎快步而入,見禮之後,便疾呼一聲:“陛下,微臣懇請治房俊翫忽職守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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