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自然競相依附東宮,使得東宮根基穩固、實力大漲。
所以,無論何時,易儲都會損害無數人的利益,即便再是雄才偉略之帝王也難以消除易儲所引發的劇烈動盪,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斷不會輕易提上日程,更遑論是駕崩之後尚要留下易儲之遺詔?
難道以李二陛下之英明神武,當真寧肯大唐陷入四分五裂甚至一朝崩頹之危險,亦要換掉他不看好的那個兒子?
而後,張士貴沉聲說道:“應該稟明太子,就此事追查清楚,說不定王瘦石等人以陛下‘遺詔’為幌子,實則尚有別的陰謀。”
房俊喝了口茶水,瞅了張士貴一眼,陰謀什麼的大抵是沒有的,不過只要你有這份態度就行了……
“晚輩也正有此意,不過王瘦石等人實力強橫,一旦追查下去極易引發軒然大波,這太極宮的安危便十分重要,還要虢國公多多上心才是。”
“二郎放心,老夫當日開啟玄武門放太子出城,便已經徹徹底底站在太子這邊,再也不能回頭,自當以太子安危為重,於公於私,都不敢有半分懈怠。若有人想要在這太極宮內攪風攪雨,就得問問老夫手中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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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就是張士貴這句話,房俊放下茶杯,起身施禮:“如此甚好!晚輩這就前去覲見太子,先行一步。”
張士貴將房俊送出,站在門口看著房俊躍上馬背直奔內重門而去的背影,心中增添幾分沉重。
……
房俊來到武德殿,內侍入內通稟之後太子召見,遂入內覲見。
李承乾坐在靠窗的茶几旁,擺手讓房俊免禮,而後關切道:“孤不知二郎前來,剛剛透過午膳,這就讓人準備膳食。”
房俊忙謝過:“微臣入宮之時,被虢國公叫去吃了一些,不牢殿下費心。”
李承乾頷首,示意房俊落座,親自給他斟茶。
房俊再度謝過……
喝著茶水,李承乾問道:“二郎入宮,可是有事?”
房俊正襟危坐,將昨夜之事詳細道出,末了,沉聲道:“懇請殿下頒發諭令,授予李君羨調動東宮六率、京兆府之權,令東宮六率、京兆府配合其偵破此案,不容有失。”
李承乾愣了一下,目光古怪的打量房俊一番,而後略有遲疑,才小聲道:“昨夜臨川……當真未曾進入軍營?”
房俊苦笑:“殿下當面,微臣豈敢扯謊?微臣從未對臨川公主有非分之想,否則昨日在此便不會配合殿下試圖為周道務脫罪,而應當落井下石、將其罪責坐實才對。”
連李承乾都這麼看他,可想而知一旦臨川公主昨夜進了軍營,他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李承乾摸了摸唇上短髭,尤未盡信,幽幽道:“之前或許確未有非分之想,但昨日既然臨川已經送上門去,顯然下定決心為救夫君做出犧牲……”
話未說盡,但意思盡顯:或許你之前沒什麼壞心思,可是送上門了不吃白不吃,你會不吃?
誰信吶……
房俊無語,只得指天立誓:“昨夜若臨川公主曾踏入軍營半步,微臣……”
“行啦行啦!”
李承乾趕緊將他制止,笑道:“孤不過是戲言而已,二郎何必當真?況且食色性也,人之常情,孤又豈會怪罪?只不過臨川畢竟乃有夫之婦,與唱了不同,你當謹小慎微,切勿縱情行事。”
房俊以手扶額,您這還是不信我啊?
難不成我這“好公主”的惡名就算是摘不掉了?
李承乾旋即面容一整,盯著房俊問道:“二郎認為此舉確有必要?”
自然說得是“百騎司”、東宮六率、京兆府三個衙門聯合追查房陵公主女婿失蹤一案,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