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什麼力氣?
微微一較勁,晉陽公主輕若棉絮的身子便被他自車窗提溜出來……
車裡的嬤嬤都嚇傻了,顫抖著聲音喊道:“房侍郎,當心傷著殿下……”
房俊哈哈一笑,將晉陽公主放在自己身前靠近馬脖子的地方,雙腿向前,夾住她的兩條小短腿兒,一隻手從晉陽公主腋下探過去,摟住她的小腹,緊緊的固定在自己懷裡,之用一隻手操控著馬韁,笑道:“嬤嬤不必擔心,若是陛下責怪,將責任推到房某身上便是,陛下必不會怪罪你等。”
然後俯身看著晉陽公主白皙的臉蛋兒,寵溺的問道:“怎麼樣,晉陽公主殿下,感覺如何?”
小公主興奮極了,被房俊在耳邊說話,熱熱的呼吸弄得耳朵發癢,縮了下脖子,然後扭頭湊上香唇,就在房俊的臉上使勁兒的香了一口。
“啵”
房俊微楞,晉陽公主依然轉過頭去,興奮的大叫:“駕!”
只是她不懂馬術,韁繩在房俊手裡,那馬兒如何能聽得她的命令?依舊仰著碼頭不緊不慢的踱著步子,馬尾巴使勁兒的甩啊甩……
房俊呵呵一笑,一夾馬腹,輕輕喝了一聲:“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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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駿馬便晃一下腦袋,打了個響鼻,四蹄邁開,輕快的加快了步子。
那嬤嬤坐在車裡,原本因為房俊的話剛剛放下的心,陡然隨著駿馬的加快提了起來,嚇得魂兒都快飛了,尖聲叫道:“房侍郎,萬萬不可!當下殿下的身子……”
她心裡簡直快把房家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哪裡有這麼不著調的人?
那可是公主殿下啊,陛下最最視如明珠的晉陽公主!
這要是除了意外,你房俊被陛下扒皮拆骨不要緊,咱還不得被滿門抄斬?
老身這是招誰惹誰了?
這個死房俊,果然是個棒槌、楞慫,害人不淺吶……
房俊哪裡管她怎麼想?
懷裡的晉陽公主興奮的嗷嗷叫,那銀鈴般的笑聲就像是百靈鳥一樣的歌聲一般,清脆悅耳,飄蕩在這青石古道、蒼翠樹林之中,就放佛是這世界上最動聽的樂章!
只要小公主開心,老子敢把天捅個窟窿……
駿馬沿著青石古道小跑著,轉過了一個彎,便見到一角飛簷掩映在前方的竹林之中,剛想策馬過去,卻聽懷裡的晉陽公主叫道:“錯啦,錯啦!姐夫,不是那邊,是這邊……”
房俊略感詫異,順著她肉呼呼的手指方向一看,果然一條小徑隱藏在樹林之間,是一條小岔路,路面已經生出青苔,隱約留有馬蹄和車轍,不仔細辨別的話,幾乎不會發現。
降低馬速,一大一小的兩人共乘一騎,鑽進那條小徑。
昨日的雨已然停了,降水量只是一般,畢竟雲層裡的水汽還沒有達到可以降雨的程度,被房俊一頓歪招折騰得下了雨,這雨量自然有限。
今日陽光普照,已是入夏,長安城中的暑氣漸漸升騰,但這山深陰涼之處卻是一片綠色蒼翠,溫度宜人,策馬緩步行來,耳邊野鳥鳴叫、溪水潺潺,頗有幾分置身世外桃源的感覺。
從小徑中走出,眼前豁然開朗。
一片翠綠的草地像是地毯一般鋪在眼前,前方一處坡地微微隆起,幾十株高大的銀杏樹亭亭如蓋,筆直的栽植在坡地上。
耳邊隱有流水潺潺,想必那樹後必有要一道溪流。
那銀杏樹下,並肩立著兩個道裝高髻麗人。
其實說是道裝高髻麗人,但由於房俊多處有些遠,並未看清具體容貌如何,只是遠遠看去,這兩人身量婀娜,體態流麗,在這個初夏的日子裡,並肩立於高大的銀杏樹下,弱質纖纖,頭頂的樹冠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