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音:「……」
越聽越??最後一個詞???
周斯音:「你聽我說完,版費25%。」
此時的名家文人版稅大多都在10%至25%之間,比如書妄言,他算兩次稿費,連載的時候按千字結算一筆,結集出版又按版稅30%算一次,是極其高了。
由此可見,紀霜雨拿的這個版費多高了……
奸商雖奸,也是懂得籠絡人心的!
紀霜雨心情真是一時雨一時晴的,望著周斯音,表情還沒來得及調整回來。
周斯音心中一動,輕聲問道:「這次能續費到幾時?」
紀霜雨剛要回答,旁邊那位孫校長笑呵呵道:「小夥兒在悄摸說什麼呢?可別鬥嘴啊。」
他見紀霜雨表情不對勁,就怕是被周斯音那個脾氣給氣著了,故此輕鬆地插話,畢竟誰都目睹了鄒部長看好紀霜雨。
紀霜雨一下握住了周斯音的手,動情地道:「沒,我說周先生忠厚誠摯,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周斯音:「……」
孫校長:「…………」
轉過天來,正月十五。
紀霜雨昨晚義演結束後,回去還要帶小孩,累得倒頭就睡,上午打著哈欠一走進長樂戲園,徐新月就撲了過來,語無倫次地道:「你知道麼?你知道麼!!」
紀霜雨也激動地道:「我不知道!!」
徐新月:「…………」
紀霜雨淡定地收回了表情:「東家,你幹嘛呢?」
自從發現被對面針對後,徐新月就一直惶惶不安,每天扒在門口暗中觀察。
他緊張地道:「我發現了,他們會有飛仙。剛剛我和給他們送水的人打聽了,那人無意看到了他們的裝置,我在滬上看到過的,演員可以在空中飛。你想啊,咱們排的是什麼戲,他們神仙都在空中飛,咱們在臺上跑,沒得比啊,輸了輸了!!」
紀霜雨只道:「滑軌嘛,我不是也用了,給道具用的。第二次問你要錢然後買的啊,不是給你列明細了。」
一提明細徐新月心口又是反射性一痛,他根本不敢看,紀霜雨這次又要了好幾次錢——明明已經比照上次加了預算,但這人就像是什麼無底洞!瘋狂要錢!
但現在不是心痛這個的時候……
徐新月痛苦難以置信地道:「你,你會?那你為什麼不給金雀用!」給道具用多浪費,咱也弄個飛仙多好啊。
紀霜雨:「我不喜歡。」
徐新月一句髒話卡在喉嚨裡,表情越來越扭曲,似乎下一秒就要掐紀霜雨了。但是可能想到已經是最後一天,後悔也來不及了,最後只仰天瘋狂嚎叫一聲。
紀霜雨:「……」
徐新月腦子裡滿是這下完了,之前鶯歌舞臺就打了很多廣告,介紹他們的佈景,並強調還有更多驚喜,入園享受。看來這飛仙也是其中一樣了,即是說,就這個,還不是他們最熱鬧、最精彩的機關。
其他機關徐新月沒見識過,誰也沒親眼見過,只有廣告詞為證,但那種飛人效果他是看過的。
櫃檯的人聽到嚎叫聲,小心翼翼探頭看了一眼,「東家還好麼?」
「應該還好啊。」紀霜雨把手在徐新月面前揮了揮,「東家? 」
徐新月從懷裡摸出了一角錢,遞給紀霜雨,祈求他的安慰:「你說說,這次咱們能成功嗎?」
紀霜雨轉頭對櫃上道:「不好了,東家瘋了!」
徐新月:「……」
……
到了下午,觀眾已陸續進入戲園。
這是上演第一天,也是至關重要的一天,萬眾矚目,能不能贏個開場紅,直接決定了口碑。好些人買不到第一日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