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雪浮和戰暖對視一眼，這……突然就開始洗腦了。
龍雪浮耳根子一向軟，但戰暖立場堅定。
可……到底有什麼不同呢？只是立場不同罷了。
而站在人族的角度看，眼前這個老變態，即便長得跟朵花似的，他還是老變態。
“別這麼看著我，你來就是為了看我？”浮生臉上始終帶著若有若無的笑。
龍雪浮神情凝固，她來幹什麼的？
“我要帶走小暖。”
“你憑什麼？”
浮生笑著，笑的特別欠揍。
他抬手，手中凝出一把冰刃，“即便我把武器遞給你，你拿得住嗎？”
龍雪浮平靜地盯著他，這混蛋是不是沒事就到處偷窺？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
她……拿得住。
龍雪浮快速凝出手臂，只是瞬息，她已經拿過冰刃，並且插入了浮生的心口。
浮生有些意外，“原來拿得住啊。”
冰刃化成了水，浮生心口的傷口也很快癒合。
只餘一道淺淺的印記。
浮生垂眸，他看著衣衫破爛處，他的聲音很縹緲，“做我的弟子可好？”
“不好，我有師父了，我師父對我特別特別好，他只有我一個弟子。都是因為你，你害死了福寶村的村民！”
“我沒問你。”浮生抬眸，他眼中是笑意，“我在問她。還是你覺得她只能做你的配角？你想都沒想就回答了，是覺得她不如你嗎？”
他看向戰暖，說道：“她看不起你呢。”
戰暖揉了下額頭，很是無奈，“我也看不起她，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自然是有的，做我的弟子，保人族平安。”
“威脅？不覺得卑劣嗎？”
“不覺得。”
龍雪浮看了眼戰暖，又看了眼浮生。
她小聲說道：“他是變態，他會虐待你的。”
“無妨。習慣了。”戰暖笑著。
“好慘烈的過往……”浮生伸出了手，“上天虧待了你，為師補給你。”
戰暖深吸了口氣，跟人族有什麼關係呢？打著為了人族的名號，她還是做了人族的叛徒。
她真的只是想救人族嗎？好像不是呢。
她想變強，她想變得像老變態一樣強大。這樣……起碼在下一次需要做出選擇的時候，她不會再被捨棄了。
“般若浮生，為師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師父。”
他的眼神轉向龍雪浮，“你可以叫我般若前輩，老變態就不要叫了。”
波惹？波惹浮生？這個名字的意思是不要惹浮生？
“你孃親給你起名字的時候，就知道你以後不好惹了？”龍雪浮問道。
浮生愣怔，不好惹？
“什麼？”
“波惹啊，就是不要招惹啊。”
“般若是不要招惹？”
戰暖倒是聽懂了，“不是那個波惹……”
“啊？”龍雪浮愣怔，為什麼不是呢？多合理……只是好像哪不對勁。
“你是文盲嗎？”浮生問道。
他說話間拉過了龍雪浮那隻給了他一刀的手，他在龍雪浮的手心寫下了般若二字……
“哦哦，原來是這個般若啊。”龍雪浮眼神一暗，她抓住了浮生的手，然後狠狠咬了……她咬空了，她忘記凝出嘴巴了。
有些尷尬……但不重要，這混蛋說她是文盲！太過分了，打人不打臉，他這是摳她眼珠子。
龍雪浮看向戰暖，“打起精神來，你這樣我會越來越抑鬱。”
“你抑鬱跟我有關係？而且你看起來挺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