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和玄武的血脈,沒誰能傷得了她。可以傷她的生靈這世間本就少有,那幾個自然能一眼看出她的出身。”
風蒼寧是想安慰戰暖的,可這話說出來戰暖顯然不太樂意聽。
“無論六寶是誰的血脈,她也只是個剛破殼不久的奶娃。之前六寶連我們村都沒出過。”
是她這個做孃親的無能,才會連累孩子。
戰暖低下了頭,她的臉貼在了贔屓的小臉上。
她的小六寶累壞了。
在觸及贔屓的瞬間,戰暖的心好似一下子化掉了。
“既已重逢,應該歡喜。”人族就是這般,總是會在喜悅之時哭泣……
戰暖用袖子擦了下臉,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贔屓。
她是很沮喪,她有種無力感。
可是……她捨不得她的孩子們。
戰暖越想越難過,哭得越來越大聲。
龍祖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醒啊,沒有龍祖她寸步難行啊。
敵人是此間第二的強者……抬抬手指就能讓她灰飛煙滅。
但好在那是孩子們的舅舅,起碼孩子們是安全的。
戰暖輕輕順著贔屓的胎毛。
她現在無法理智地去想任何問題,可腦子好像不受控制一般。
她擔心在外的五寶,她擔心大姐,擔心很多很多人很多很多事。
“你就不想問我是如何得知你的身份?”
戰暖遲疑之後慢慢看向風蒼寧。
她不太想知道,她害怕,怕聽到不好的訊息。
風蒼寧看她這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選擇逃避就註定會成為失敗者。你們人族有句話為母則剛,你怎麼有了六個孩子,還是這般軟弱。”
戰暖哭著哭著就笑了,她有六個孩子……
“這句話的前半句是女子本弱。聽起來像是給個巴掌再給個甜棗。而且我是凡人之軀,我有血有肉,會害怕也會疼。”
她好像沒必要跟個高高在上的種族說這些。
在眼前這個生靈的眼中,人族或許都是螻蟻。
“這句話聽起來確實不像什麼好話。”
風蒼寧過往的生命中見過無數生靈,而最有趣的就是人族。
贔屓肚子咕咕叫,她緩緩睜開了眼。
戰暖忙把奶瓶遞給了她。
贔屓抱著奶瓶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她緊靠著戰暖,片刻都不想離開。
她嘟囔著,“孃親,你這是有了好看的雄性,就不惦記你的六寶了嗎?”
“孃親很惦記六寶。”戰暖不懂,六寶這話從何說起?
“可是六寶連口飯都沒吃,孃親咋還胖了呢?”
“我緊張害怕,所以只能靠不停吃緩解焦慮。”
“哦,是六寶誤會孃親了。孃親不要害怕,六寶來了六寶保護你。”
贔屓說話的時候,還瞪著風蒼寧。
風蒼寧說:“你也幫我解釋一下啊,我對你不好嗎?”
戰暖皺眉思索。
他對她好的方式就是不停投餵,她一邊吃一邊怕,怕胖的太快,太快成為下酒菜。
贔屓呵呵冷笑,“當著我的面就敢威脅我娘!”
風蒼寧也呵呵兩聲。
戰暖害怕焦慮?她這幾天連情緒都沒有。要是這娃再晚來點,戰暖估計都入了無情道了。
風蒼寧走到了灶臺旁,輕輕攪動著鍋裡的粥。
等粥好之後,他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