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認為,他們父子是商量好了,萬一太子不成,就找那些宮妃和未來的皇子做退路嗎?這樣的人,是不是太無恥了?
旁人能想到這一層,皇上未必不能。
但他真的太冤枉了,父親的事,他連一根腳指頭都沒參與過!
耿喬杉暗付:“我全心全意為小汐和耿家謀劃未來,他卻一個勁兒地在背後拆我的臺!”
……
翌日,耿喬杉請假了,說是感染風寒,恐過了病氣給太子,又年關將至,不若將騎術課程順延到年後。
“知道了,下去吧。”玄胤擺了擺手,示意小德子退下,隨後落下一枚白子,“耿喬杉請假?有意思,太子要去探望嗎?”
皇甫澈落下一枚黑子:“兒臣怕是見不著。”
玄胤勾了勾唇角:“那就等等。”
等了兩日,耿小汐也沒來上課了,請假原因,也是風寒。
耿喬杉生病,太子不去探望,不足為奇,但太子最好的玩伴也纏綿病榻,太子若還在宮裡逍遙快活,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暮色四合,太子坐上了出宮的馬車,半個時辰後,抵達耿家。
耿家守門的小廝聽說太子駕到,面色一白,趕緊通知了正在清算賬冊的耿青雲,耿青雲親自來到府門外迎接太子:“微臣叩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甫澈下車,換上了鎏金奢華的步攆,小小身子往裡一坐,氣場張揚,不可一世:“定國公免禮,孤今日是來探望耿小姐與耿伯父的,還望定國公行個方便,讓孤與他們見上一面。”
耿青雲面不改色地說道:“犬子與孫女感染了風寒,略有些嚴重,已經傳染了不少下人,為殿下的安危著想,殿下還是等請回吧,等他們身體康健之後,微臣自會讓他們到宮中向殿下謝恩。”
“孤是真龍之子,自有龍氣庇佑,哪裡是這些惡疾小病能夠招惹的?帶孤進去。”皇甫澈神色淡淡地說。
耿青雲面上泛起一絲不虞,卻還是低頭道:“這次的風寒,與時疫的症狀有些相似,大夫還在進一步的確診之中,還請殿下不要冒險入內,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微臣不好向皇上與皇后娘娘交代。”
“定國公,孤今日來,不是來徵求你同意的,孤要見他們,給孤讓開!”皇甫澈的身上陡然散發出一種強大的氣場。
耿青雲的脊背彎了彎,硬著頭皮道:“太子殿下!微臣寧可冒著殺頭的危險也全要勸誡您,請您遠離災病之人!”
皇甫澈的眸子閃過冷光:“反了,一個風寒罷了,還災病?孤帶了太醫,究竟嚴不嚴重,孤自有決斷!孤最後再說一次,讓開!”
耿青雲不讓。
皇甫澈一個手勢,玄江帶著護衛拔出了刀劍。
耿青雲厲聲道:“殿下!您是要私闖民宅嗎?您眼裡,可還有國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下,是我皇甫家的天下,孤身為天下的少主,哪一處是孤去不得的?”皇甫澈一番犀利的言辭下來,耿青雲啞口無言,又無法真與御林軍拔刀相見,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皇甫澈衝進府邸?
“殿下!”耿青雲撲通跪在了地上,泫然道:“微臣是真的不敢放殿下入接觸時疫病人啦!哪怕還沒確診,但微臣不敢去賭那個萬一!反正殿下去了,得了病,微臣也是個死,倒不如現在以死勸諫的好!”
他說著,拔出匕首,往自己心口刺了下來。
他當然不是想刺死自己,但如果他因勸諫而負傷,御史大夫多多少少會怪罪太子,他賭太子擔不起這個罪名。
皇甫澈眸光一變,正想喝止他,那邊,玄江已經一腳踹開了他匕首:“混帳東西!在殿前見血,你是不要命了嗎?殿下才多大!你就敢讓殿下看這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