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是,他沒機會找到答案了,一支箭矢直直射進了他心口……
雙方激烈地打了起來,耿懷武功之高,非尋常御林軍能夠抵擋,宣王氣得跳腳,闖地牢就算了,還打傷他那麼多心腹!
“弓箭手準備!”
弓箭手出列,搭箭拉弓。
“殺!”
鋪天蓋地的箭矢,如箭雨一般朝耿懷兜頭兜臉地射來,耿懷運內力於手腕,挑起劍花,將弓箭全都隔絕在了身外。
屋頂上,某人幽幽地嘆了口氣,心不甘情不願地拉開大弓:“還是得老子出馬!”
耿懷眸光一掃,驀地對上了這雙不屑的眼睛,心口突突一跳:容麟?
容麟放了箭。
只一箭,正中心口。
耿懷不可置信地倒在了血泊裡……
……
一番廝殺後,地牢終於恢復了平靜,宣王不耐煩地走上前,帶著被從熟睡中吵醒的起床氣,踹了耿懷一腳:“讓本王瞧瞧是什麼東西!”
一名御林軍上前,扯落了耿懷蒙著面的布巾,當那張熟悉的臉躍入宣王眼簾時,宣王嚇得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母妃!母妃!”
宣王神色倉惶地奔進了貴妃殿。
劉貴妃披了衣裳出來:“怎麼了,兒子?”
宣王驚魂未定道:“我……我……我殺了耿懷……”
劉貴妃的面色就是一變:“你再說一遍!你殺了誰?”
“耿……耿家四子……耿懷。”
劉貴妃的身體一陣發冷:“你怎麼會殺了他?”怎麼殺得了他?耿懷的武功,僅在容麟之下,以宣王的能耐,怎麼可能殺得了他啊?
“不是我親自殺的……是……是……”宣王把地牢中的事說了一遍,“我只是聽到稟報,說有人劫持地牢,趕忙從府裡趕來捉拿賊人……我哪裡知道耿懷也是在裡頭?怎麼辦,母妃?”
耿懷是耿家用來接替二房位子的人選,耿家一直在把往容麟的方向發展,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徹底取代容麟,成為南疆第一武將,這個人的份量,毫不誇張地說,比無所事事的耿家主更為重要。如今,他死在了宣王手裡——
劉貴妃的心裡一陣打鼓,但很快,她冷靜了下來:“算了,死都死了,著急也沒用,反正我們已經與耿家撕破臉了,不差一條人命。”
好像……是這樣,可為什麼,他總有一種越陷越深的錯覺?好似有一雙無情的手,在背後操控著一切。
劉貴妃道:“你在射殺他之前,有沒有看清他的容貌?”
“沒有,殺死了才發現是他。”若一早知道是耿懷,他勢必不敢的,儘管已與耿家對上,可審問耿家主是有陛下撐腰的,陛下想給耿家敲警鐘,拿耿家主開涮就夠了,可沒說讓他把耿懷也殺了。
劉貴妃淡道:“如此就夠了,你把今晚的事一字不落地稟報陛下。”
“今晚的事……”宣王頓了頓,“其實……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劉貴妃問。
“胤郡王妃與大帥來過。”
“他們?”
“是的,我正在審問耿家主,他們來地牢,說幫我撬開耿家主的嘴,還叫我放心地回府歇息,我的確累了,便回去了,想著大帥在這邊,一定不會出事,沒料到還是出了事。”宣王難以釋懷地說。
劉貴妃弱弱地吸了口涼氣:“他們是什麼時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