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一把年紀了,還想這種手段邀寵!”李順妃不屑地哼了哼,隨後,又捂住心口,輕輕地咳嗽,“本宮病了這麼久,臉色怕是蒼白極了,恐嚇到陛下,還是撲點胭脂吧。”
張麗妃嗤了一聲:“還以為多清高呢?還不是一個樣!”她倒是沒去塗脂抹粉,只是悄悄地把裹胸往下拉了一些,她這裡生得非常豐滿,下拉之後,整個迷人的溝壑都浮現了出來。
嚴惠妃冷笑,一群不知所謂的東西,畫成戲子、脫光衣裳又怎樣?陛下這個年紀,早不宜寵幸宮妃了,還想再爬上龍床?笑話!
寧玥不動神色地喝著茶,掃了眾人一眼,眸光略略一深,她就坐在劉貴妃身邊,劉貴妃與秋月的談話她一字不落地聽進去了。
南疆王要來。
她放下茶盞,薄唇微微翹起一個弧度。
就在眾人費力地打扮自己的時候,花房外突然竄起一簇火苗,花房是以最輕薄幹燥的木材打造,火苗剛冒了個頭便燒著了屋頂,一路猛燃,不過眨眼功夫,西暖閣的大門便被火勢堵住了……
訊息很快傳遍了皇宮,當傳到長安殿時,宣王正被玄胤噎得上氣不接下氣:“中常侍,並非我有意冒犯,但是你的條件雖然不多,卻每一個都難於登天!且不說我南疆吧,就說你們西涼,敢問你們西涼能不能挑出一個武過容麟、文塞容卿的人?”
“我們西涼挑的出來,還用到南疆選駙馬嗎?真當我們公主是誰都配得上的?”玄胤氣死人不償命地說。
宣王快要吐血了,如果他記得沒錯,最先是西涼主動找他們和談的吧?他承認,雙方最開始並未抱有多少和談之心,不過是想談談對方的底,一言不合便準備開打的。後面南疆這邊死了一個公主,西涼那邊玄家得了一場機遇,權衡利弊之下,雙方才達成了和談上的共識。但這種共識裡,西涼是處於下風,他們急需一個盟友來壓制黎族,可是,為什麼剛剛的談話,讓他覺得被壓得死死的一方是南疆呢?
這個中常侍,簡直不要太狡猾!
“殿下!殿下!”一名太監跌跌撞撞地奔了進來,“大事不好了!”
“什麼大事不好?沒看見本王正在談事嗎?滾滾滾,給本王滾出去!”被中常侍刁難得下不來臺,鬱悶!
太監惶惶然道:“殿下,是真的出事了呀!”他說著,眸光掃過容卿,在座的所有人裡,只有容公子與西涼那位有點關係吧。
容卿的心口忽然一揪。
容麟見他面色發白,忙問:“怎麼了?”
太監道:“西暖閣走水了!貴妃娘娘、惠妃娘娘、麗妃娘、順妃娘娘還有胤郡王妃……全都被困在裡頭了!”
他話落,玄胤閃電一般奔了出去。
……
西暖閣的火勢蔓延得很快,女眷們沒有一個能夠逃出去,外頭一些膽大的太監,披著溼漉漉的毯子衝了進來,想救人,卻也被困在了裡頭。
劉貴妃花容失色,握住了秋月的手道:“快讓人滅火!讓人滅火啊!”
秋月與宮人們齊齊扯開嗓子,大呼救命。
寧玥把茶水倒在袖子上,以袖子掩住口鼻,這個時候呼救其實是不明智的,容易吸入濃煙刺激肺部:“大家還是別說話了,都躲到水缸裡去吧!”
可水缸裡養著皇后的墨蓮,誰敢躲到那裡?萬一弄壞了,皇后問起責來,還不是死罪一條?
“你們真想被活活燒死?”寧玥不解地問。
秋月抿唇道:“不是我我們想被燒死,而是……而是這些墨蓮,都是皇后娘娘精心培育的,墨蓮的蓮子心,又是陛下時常服用的一味藥引子,若是我們弄壞了墨蓮,皇后娘娘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寧玥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這都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