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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人,全都知道玄胤的身世,只是都沒點破,寧玥倒也沒故意與南疆王撇清關係,笑道:“我棋藝不精,還是別獻醜了,我是聽說陛下這邊有好吃的金果子,特別跑來解解饞的。”
這番話,極盡親暱。
南疆王很喜歡,和顏悅色道:“小德子,叫小廚房炸些金果子來。”
“是!”小德子笑眯眯地去了。
寧玥心道,你當著皇后的面對我好,遠遠超出一國之君對他國使臣的關懷,是不是已經猜出皇后知道玄胤的身世,所以也懶得做戲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
當然,再聰明的人也有犯糊塗的時候。
比如,您老人家還不知道太子是被夙火殺死的。
我們也沒證據。
“郡王妃被站著,坐吧。”耿皇后幽幽地開了口,與昨晚權後的感覺不同,眼前的她,更像一個溫婉嫻靜的鄰家姐姐。
寧玥終於明白南疆王為何如此喜愛她了,不管她在朝堂上如何囂張霸道,在家裡,都始終是個小鳥依人的小女人。
寧玥行了一禮,挨著南疆王坐下。
見她如此親近自己,南疆王簡直心花怒放,拍著她的手道:“怎麼樣?島上吃的住的,可還習慣?”
寧玥嘟嘴兒:“不習慣。”
不就是做小女人?
我也會。
撒嬌給你看!
“哦?怎麼不習慣了?”她這副樣子,讓南疆王想到了成天闖禍,一捱打就往他懷裡躲的皇甫珊,心中惆悵的同時,不免對她又多了一絲疼惜。
寧玥“委屈”地哼道:“想吃大閘蟹,不給吃!想吃水煮魚,不吃給!想吃金果子,還是不給吃!”
誰不給?
腳指頭都猜出答案了。
南疆王笑意更甚:“這不是為了你好嗎?”
眸光掃過她肚子,那裡有他的小重孫,小胤知道疼人,比他當年強多了。
耿皇后裝聾作啞,慢悠悠地玩著棋子,不說話。
寧玥低低地提醒道:“陛下您別光顧著陪我聊天兒,都冷落娘娘了。”
南疆王張了張嘴,看向的確受了冷落的妻子,眸中湧上一絲疼惜:“瞧我,太高興了,都忘記在和皇后下棋了。”
果然是疼耿皇后呢,趙伯伯沒有說錯。
寧玥一番試探,試出了深淺。
耿皇后大方地說道:“無妨,臣妾恰好也累了,不下了,臣妾去看看梅子酒釀好沒。”
還自己釀酒?
南疆王與有榮焉地笑道:“皇后會的東西老多了,有空讓皇后教教你。”
別把她給教成骨灰了哦。
寧玥坐在高高的長椅上,晃動著小胖腿兒,任性地沒應南疆王的話。
敢在南疆王面前耍性子的,除了皇甫珊,也就這對小夫妻了。
南疆王笑了笑,對耿皇后道:“你去吧,晚上過來吃飯。”
“是,臣妾告退。”耿皇后優雅地步出了房門。
南疆王捏了捏寧玥的臉蛋:“怎麼?不喜歡皇后?”
會叫的孩子有奶吃,寧玥深深明白這個道理,帝王雖然高高在上,不容侵犯,但偶爾犟一下,能讓他記憶深刻。
寧玥哼唧道:“沒有啦。”
真嗲!
自己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南疆王許是上了年紀,反而很吃寧玥這一套,祖孫愛爆棚的感覺:“那怎麼一進門就臭著一張臉?誰得罪你了?”
“我要吃螃蟹。”寧玥繞著手指說。
南疆王哈哈地笑了:“就為這個呀!好嘛好嘛,讓你吃,不過不能吃蟹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