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能把人一刀捅死的,絕不拐著彎兒去算計。這一點,貌似也有一點玄胤的做派,大概正因為這些小小的共性,所以冥冥之中,他們幾人的命運才有了交織吧。
寧玥喝了幾口湯,又吃了些菜。
尤氏一直盯著寧玥,寧玥吃了,她才敢下筷子。
午後,正是日頭最毒時分,尤氏挽留寧玥在紫雲軒坐坐,寧玥沒有拒絕,這種溫度下她若真的在外頭暴曬,肯定要被烤得蠱毒發作,平安符都壓不住。
尤氏坐在椅子上,命桂香拿了些紅繩來打發時間。
“會編紅繩嗎?”尤氏問。
寧玥搖頭:“不會,沒學過。”
尤氏編了一條手鍊:“你看,很簡單的,要不要試試?”
那手鍊十分漂亮,戴在白皙的手腕上,能將面板襯得雪一般瑩潤潔白,寧玥頓時來了幾分興趣,在尤氏的指導下編了起來。她學得很快,一下子就掌握了要領,不到半個時辰,第一條手鍊出爐了。
尤氏開心得合不攏嘴兒,拿著手鍊翻來覆去的看:“哎喲,比我的手巧多了,我記得我第一次編,編得歪歪斜斜,哪像你的,根本瞧不出是新手呢!”
這番誇讚是由衷的,儘管是對手,卻也不得不感慨這丫頭真的是心靈手巧。
寧玥笑笑沒說話,尤氏找她過來,總不會真的只是為了一頓飯、為了教她編手鍊。
果然,在寧玥編到第二天手鍊時,尤氏突然開口了:“你學得那樣快,我都沒東西教了,原以為,我這點技藝夠與你纏一下午呢!”
桂香忙從旁附和:“不是奴婢笑您,您自個兒都是半吊子水呢,還教四奶奶。”
尤氏笑著搖了搖頭:“是啊,我就這半吊子水的技藝,都還是跟月如學的呢!”彷彿想到了什麼,問寧玥道,“對了玥兒,月如跟琴兒一塊兒出門了沒?”
琴兒被王妃帶去上香了,隨身服侍琴兒的是月枝,月如因昨日受了驚嚇一直留在房中歇息。
寧玥不動聲色地將編織了一半的手鍊放在桌上,道:“沒呢,在房裡。”
“閒來無事,不如把她叫過來吧,她會的比我多多了。”尤氏如是說。
月如的本事寧玥一早見識過了,若非在玄家為奴,她完全可以憑這一門手藝撐起一樁生意,但尤氏突然提起月如,心思絕不簡單。寧玥淡淡地笑了笑:“這麼熱的天,把人叫過來怕是不大好呢,萬一熱壞了,我不但學不到東西,還得找人照顧她。”
“不怕!月如不怕熱的!”桂香笑眯眯地說。
尤氏也道:“一個丫鬟,什麼打緊的?”
這可不像溫婉的三夫人能夠說出來的話,看來,對方希望月如過來的意思非常堅決,只希望三嬸到時別後悔現在的決定就好。
寧玥說道:“月如是三嬸的丫鬟,三嬸安排吧。”
尤氏讓桂香去叫了月如過來。
月如進門時,整張臉都被曬紅了,可架不住她底子好,一碗冰鎮綠豆湯下肚,肌膚便恢復了往常的潤白。她穿著一件粉紅色束腰羅裙,微微敞開的衣襟,依稀可見繡了粉桃的素白抹胸,她這裡美得驚人,白如美瓷,呼之欲出,偏那纖細的腰肢不堪一握,白天鵝般的雪頸細長優美。
真是……天生尤物!
尤氏暗暗拽緊了帕子,從前怎麼沒發現月如這麼漂亮呢?是的了,月如之前不愛打扮,總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還是土掉渣的粽子,現在,月如知道怎麼呈現自己的美了,這種美,就連作為女人的她都有些心猿意馬,何況三老爺……
但一些事,在沒親眼瞧見之前,她不能盲目地相信。
“月如。”她揚起笑臉,拉過了月如的手,明明是一雙幹活的手卻柔軟得像沒有骨頭似的,捏一下彷彿可以掐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