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是怎麼回事了,沒錯,是她讓冬梅把紅花塞進何媽媽袖子裡的。月如自以為自己動過快,瞞過了她的眼睛,殊不知,她怎麼把紅花拿出來、怎麼丟到床底下,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寫了一封信,讓耿中直帶給玄胤,其中一件事,便是讓玄胤弄些西紅花來,把那一包本土的給替換了。她在深宮待了十年,跟她玩嫁禍,簡直是班門弄斧!
“不……不……這包紅花……是……是冬梅塞到我身上的!”她大膽說出了真相,可惜她前面懷疑了三個人,三次都懷疑錯了,這一次又來懷疑冬梅,儘管是真的,卻根本沒人信她了。感受到大家鄙夷的眸光,她心中一涼,“真的不是我啊——”
玄胤意態閒閒地坐到了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恣意道:“三叔三嬸,你們跟這事兒沒關係吧?”
何媽媽是三房的奴才——
尤氏的心咯噔一下:“當然……沒關係!我們……我們不知情,都不知她究竟幹了什麼好事!”太心虛的緣故,急著把自己摘乾淨,倒是一下子給何媽媽判了死刑。
何媽媽撲通跪在床前,抓住尤氏的手,擠眉弄眼道:“三夫人!您相信奴婢!不是奴婢乾的啊!”
快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啊!
尤氏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咬唇,為難地說道:“你……你犯下這種不可饒恕的罪,我……我……我怎麼救你?”
何媽媽沒料到自己辛辛苦苦幫人賣命,東窗事發後,人家只顧著明哲保身,卻獨留她一人在火坑裡,當即氣得變了臉色:“三夫人!你想過河拆橋嗎?”
“什、什麼過河拆橋?你不要亂說!你……”尤氏的臉青一陣紅一陣,“你今天是怎麼了?瘋了不成?逮住誰都咬!起先是玥兒,後面是小胤,你……還連司空老先生都不放過,冬梅也是,如今又要拉上我,你……你收了誰的好處?這般與我們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