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珊白了她一眼,摸摸自己的臉,白薇兒藥效不錯,消腫了一些,但還是疼得厲害,而且照鏡子的話,仍舊認不出本來的容貌,她惱怒地捏緊了拳頭,“那個混蛋把我害成這樣!我不會善罷甘休的!就算與他同歸於盡,我也必須要殺了他!”
“你是真的要殺他,還是看上他啦?”小娟嘀咕。
皇甫珊拿腳踢了踢她,沒好氣地道:“本公主會看上那種登徒子?笑話!本公主就算喜歡一頭豬,也不會喜歡他!”
那你千里迢迢地追來是為了什麼?明知道自己三腳貓的功夫打不贏人家。
心裡這樣想,嘴裡卻是不敢說的,小娟悶頭,把參湯給皇甫珊喂完了。
入夜時分,皇甫珊戴上幕籬出了門。
幹嘛?當然是找玄胤。
她經過幾次的分析與總結,覺得玄胤時常會在南街一帶出現,所以她決定,再到那兒碰碰運氣。
回春堂夜間比較忙,晚飯後,玄胤送寧玥來了這邊,下車後,抱著她親了親:“我先去一趟軍營,等下來接你,說好了,不許再亂跑,知道嗎?”
“嗯,知道了。”寧玥微笑著應下,抬手,幫他把領口的扣子弄了弄,柔聲道,“早去早回。”
玄胤上了馬車。
皇甫珊站在街角,從她的角度,正好瞧見寧玥的正面,她看見寧玥被一個男人抱進懷裡,那男人還低頭,像是做了一個親吻的動作,寧玥笑著幫他整理了衣裳,那種快要溢位幸福的溫柔,她只在母妃的眼底看到過,還是母妃與父王在一起的時候。
那是……夫人的相公吧?
除了自己相公,女人還會對哪個男人這樣呢?
馬車駛離了南街。
寧玥轉身步入回春堂,皇甫珊笑著走了過來:“夫人!我們又見面啦!”
寧玥狐疑地看了看站在面前的戴紅色幕籬的女子,微微怔了怔:“我們……認識?”
皇甫珊的臉腫得厲害,不好意思以真面目示人,訕訕地笑了笑,說道:“夫人,是我呀!這麼快,你就不記得我了?”
這聲音,寧玥倒是認出來了。寧玥微微地笑了笑:“天都黑了,你怎麼還戴著幕籬?”
“唉,說來話長。”皇甫珊無奈地嘆了口氣,望了望馬車駛離的方向,道,“夫人,剛剛那個男的是你相公吧?”
“是啊。”寧玥也朝那邊望了一眼,馬車已經消失在道路盡頭了,“你看見他了?”
“是啊,你倆真配!”好吧,其實只看見了一個背影。
寧玥笑了笑。
皇甫珊又道:“你相公專程送你出門的嗎?我看他把你放在這裡就走了。”
“是的,他等下忙完再來接我。”寧玥說。
“我真羨慕你,找了一個這麼疼自己的相公!”皇甫珊由衷地道,“一看你們的感情就很好,他沒養小妾的吧?”
“這倒是沒有,他不怎麼與女人接觸。”除了自己的兩個妹妹,便是琴兒那天差點暈倒在他身上,他也很快推給尤氏了。她很難想象,他與別的女人在一起會是什麼樣子。
皇甫珊挑眉道:“男人就該像你相公這樣!對妻子一心一意、忠貞不渝,哪像那個登徒子,明明成了家,還招惹黃花大閨女!”
寧玥淺淺笑著,看了她一眼,心道,這小姑娘開口閉口都離不開那個登徒子,每次都說要殺了人家,偏偏每次都沒殺到,也不知,是不是陰差陽錯之下成了一對冤家。
“姑娘,我聽的氣息還有些微弱,是不是身子尚未康復?”
“沒啦,我是被那個登徒子給害的!”提到玄胤,皇甫珊就氣得咬牙切齒了。
“你又碰到你仇家了?”寧玥納悶地問。
“嗯。”皇甫珊鬱悶地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