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了,但息事寧人,我勉強……可以答應。”
老太太忙問:“請王妃明示。”
她神色一肅:“老四的親事不變,老大的,退了!”
寧溪兩眼一翻,當場暈了。
……
花園裡,小櫻在玩弄一個醬紫色的小盒子,神色十分恬靜。
崔媽媽走了過來,行了一禮,笑道:“表小姐,一個人玩兒呢,喲,這是什麼?”
小櫻平靜的面容上,慢慢地露出一抹可人的笑來:“蠟油。”
“喲,那表小姐可得當心,別吃進去!也別弄在地板上,太滑了,會摔跤的。”
“像寧溪姐姐那樣摔跤嗎?”她笑得純真,“崔媽媽的意思是……她是踩到我的蠟油才摔跤的嗎?”
崔媽媽微微地愣了一下,少女的笑容乾淨得沒有一絲雜誌,卻莫名地,讓她覺得陰冷,她吞了吞口水,笑道:“那你在地板上抹蠟油了嗎?”
小櫻的笑容一沉,幾乎嚇得崔媽媽跌在地上,但很快,小櫻又咯咯地笑了起來:“當然沒有啊,我很乖的。”
崔媽媽鬆了口氣,自己真是神經錯亂了吧,居然會懷疑一個孩子,明明那麼可愛。崔媽媽探出手,想去摸摸小櫻腦袋,小櫻就那麼笑著看向她,一點兒也不排斥的樣子,卻不知為何,她的手怎麼放都放不下去了。她抽回收,笑了笑,說道:“沒什麼事,奴婢先走了,表小姐慢慢玩。”
……
府裡出了這種糟心事,郭老太君沒了吃壽宴的心情,但為了給馬家與自己女兒當個和事佬,還是硬著頭皮把大家叫到宴廳吃了飯,分男女入席。
吃飯時,寧玥就察覺到賈夫人的眼底流露出幾分幸災樂禍。原來,她對陳博、賈玉燕與馬寧馨的事不是完全不介意,對武貴妃鬥跨賈德妃的事也不是沒懷恨在心,剛才是礙於郭老太君的顏面,才一直偽裝得特別釋然。
用過飯後,寧玥在花園叫住了她:“賈夫人。”
賈夫人停下腳步,慢慢地轉過身來,見與自己說話的是馬寧玥,笑容登時淡了幾分。
寧玥卻彷彿沒察覺到她的冷意,淡淡地走上前,笑著說道:“賈夫人還在為兩個女兒的遭遇怪罪我們馬家嗎?”
賈夫人的面色變了變。
寧玥隨手掐了一片枯黃的葉子,又撫了撫鮮豔的花朵:“其實,賈玉燕死的那天,我就在現場。”
“什麼?”賈夫人勃然變色。
“怎麼?德妃娘娘沒告訴您?哦,現在已經不能叫她德妃了。賈玉嫣自始至終都知道,還以此為條件,與司空朔談了一筆交易,賈夫人毫不知情嗎?”
“你……你這孩子,別信口雌黃!玉燕是司空朔害死的,她姐姐怎麼可能跟元兇談交易?”
“賈夫人若是有興趣,我可以把當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您,至於您信不信……隨便咯。”
賈夫人面色發白地看向了她。
寧玥明白自己成功勾起賈夫人的好奇心了,就把在寶林軒的事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我每月都固定有那麼幾天會去寶林軒,那天,不巧就碰到了陳博與賈玉燕。陳博當著賈玉燕的面喚我三妹妹,你是知道的,我姐姐早與他和離了,這聲三妹妹真不知從何喚起。賈玉燕很快猜出了我的身份,對我百般刁難,後面,刁難不過我,就決定殺了我。她跑到樓梯上推我,跑到門口推我,都被我躲開了。然而令人遺憾的是,她自己跌下了臺階,撞到司空朔的儀仗,這才被人處置。”
她看向面色一點點變得慘白的賈夫人,“我不知道賈夫人掌握的實情是怎樣的,我只是覺得奇怪,賈玉嫣居然沒將我在場的事告訴您。哦,對了,煜世子也在場,當時要不是他救了我,我的下場可能與賈玉燕一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