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重,愣是拿她當親妹子看待。
“你家老四的事兒我都聽說了,你別太憂心,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老太君說。
老太太和顏悅色地點頭:“老姐姐說的是。”
老太君又看向寧玥,古靈精怪地說道:“那小子真的給你十擔黃金啦?”
寧玥眨了眨眼。
郭大夫人趕忙說道:“娘,這孩子老實,您可別又坑她金子!她待會兒真給拿出來了!”
老太君癟了癟嘴兒,又問向寧溪:“聽說你燒成啞巴了?”
郭大夫人撇過臉,不認直視了。
寧溪的面色白了白,起身答道:“前些日子的確不怎麼能說話,現在好多了。”
老太君又將目光投向了寧婉,郭大夫人生怕這位老祖宗又蹦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笑了笑,說道:“您剛剛說要打牌還是投壺來著?”
丫鬟奉上茶水。
寧玥接在手裡,開始打量屋子裡的人,除了郭大夫人與郭老太君外,沒第二個主子,就在寧玥以為她們是第一批到的人時,碧紗廚後突然走出了一個姿容端麗的婦人。年紀約莫四十,穿著一品誥命夫人的衣裳,與宮裡的賈德妃有幾分相似。
她目光掃了一圈,對郭大夫人笑著道:“姑奶奶,來客人了呀,真是蓬蓽生輝!”
她喚郭大夫人姑奶奶……寧玥猜出了對方的身份,賈德妃的生母——賈夫人。
郭大夫人介紹雙方認識,賈夫人給老太太行了禮,老太太又讓寧玥三姐妹給賈夫人行了禮,雙方誰也沒提皇宮的事,也沒提陳博、馬寧馨與賈玉燕的事,相處得頗為融洽。也許,這就是郭家的意圖,希望雙方透過這次壽宴化干戈為玉帛。甭管心裡怎麼想的,明面兒上大家都非常買老太君的賬。
老太君精銳的眼底掠過了一絲笑意,又問:“慧兒呢?”
“祖母一會兒不見我,就想我了是不是?”伴隨著一陣清麗的笑聲,撫遠公主打了簾子進來。
老太太等人站起身,要給她行禮。她擺了擺手,道:“不必了不必了,這兒是家宴,沒有君臣之分!”眸光在寧玥的臉上多停頓了兩秒,但很顯然,幾個月前的親暱,已經在時光的長河裡慢慢淡化了,她友好地笑了笑。
寧玥欠了欠身。
隨後,她把一個錦盒遞到老太君跟前兒,耍寶地說道:“你當我是為什麼來晚了,我入宮,給您拿賀禮了!這是皇貴妃送給您的生辰禮物,說是血玉做的,你看了保準喜歡。”
是一個血玉花瓶,老太君很喜歡,在屋子裡炫耀了一翻,不知想到什麼,又沉下了臉:“老三的心意都到了,老二一家子呢?幹嘛去了?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來!想讓我們所有人等他們啊?”
撫遠公主溫聲笑道:“來了來了,仲勳和仲傑去門口接了,說會兒話便到。”
寧玥看著郭家每個人都相處得十分和睦的樣子,心頭流過淡淡的豔羨。撫遠公主雖貴為公主,可在郭家,每個人都只拿她當尋常媳婦。撫遠公主嫁入郭家五年,一直沒有生養,也不見郭家人嫌棄她。撫遠公主知道自己心臟不好,不能給郭仲勳生孩子,便提出給郭仲勳納妾,郭仲勳沒同意,郭家人也從不強逼,反正小夫妻怎樣是小夫妻的事,做長輩的,接受就好。至於郭仲傑,據說今年都二十三了,沒找到中意的物件,也不見過郭家強行給他定親。
寧玥就想,如果自己生在這樣的家庭,一定粉身碎骨也不讓人破壞它。
老太君等得不耐煩了,花白的眉頭一擰,哼道:“不等了不等了!我們打牌!”
郭大夫人忙招呼崔媽媽擺了一桌葉子牌,老太君叫上老太太、賈夫人與撫遠公主一起,有滋有味地打了起來。
郭大夫人又笑著對幾位小客人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