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又看向冬梅,冬梅會意,放下燈籠,從寬袖裡掏出四個荷包,分別遞給了他們,笑道,“辛苦大家了,老太太那邊,幾位大哥應該明白怎麼回覆了。”
前面三人連說明白,笑眯眯地接過了銀子,唯獨這耿中直對錢財一點不在乎的樣子,但還是像模像樣地收下了。看來,雖然人是個頑固的,卻還不至於太死板。
四人離開後,寧玥放下了簾子,轉頭看向一旁的玄胤,就見那傢伙瞪大一雙犀利如刀的眼睛,不知在氣什麼,好像恨不得把寧玥給削了。
饒是寧玥對他喜怒無常的性子瞭然於胸,仍免不了被震懾了一下,其實寧玥自己都分不清,這種天生的敬畏是來自他前世的殘暴,還是本身就存在於他骨子裡的帝王威壓。
寧玥微微地笑了笑,柔聲道:“怎麼了呀,又生我氣了?”對這傢伙,就得順毛擼,以柔克剛。
果然,玄胤雖還是臭著一張臉,神情卻沒剛才那麼冰冷了,他拉過寧玥的手指,一根一根捏了起來,哼道:“以後不許跟別的男人講話超過三句!不許對別的男人笑!不許跟看別的男人!”
一連三個不許,兜頭都臉朝寧玥澆來,寧玥暗暗搖頭,她看人是為了記住對方的長相,笑是一種掩飾內心的表象,至於說話……那不是在替自己善後嘛?這傢伙壓根不是什麼醋罈子,是醋缸吧!
寧玥不想與他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結,萬一就糾結到最後吵起來就不妙了,自己活了兩輩子,就遷就一下這個小暴君吧。寧玥笑了笑,話鋒一轉,說道:“我父親有訊息了沒?”
“親我一下,就告訴你。”某人傲嬌地說。
寧玥白了他一眼:“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來這招?”
“每次來這招,還每次都不靈……”玄胤哼了哼,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壞壞一笑,“好,那就先欠著,反正我全都記下了,大婚之後,我連本帶利,一併找你要回來!”
寧玥撇過了臉,半晌,從牙縫裡扯出兩個字:“無恥!”
……
馬謹嚴逃走的訊息很快傳回了將軍府,耿中直四人在路上便已對好了口供,不論老太太怎麼審,四人的口徑都是一致的:馬謹嚴在碧水衚衕打暈了耿中直,之後一去不復返,八成是去找藺川的。對這個結果,老太太其實並未完全沒猜想過,畢竟當她提出讓馬謹嚴給寧玥賠罪時,馬謹嚴的態度實在太強硬了,還搬出自己是馬援唯一兒子的由頭,連她則個祖母的話都敢忤逆。
屏退了四人後,老太太問向羅媽媽:“這件事兒,你怎麼看?”
羅媽媽最明白老太太的心,但瞧老太太的臉色便知老太太是心存了疑慮的,就道:“奴婢覺著蹊蹺,四少爺既然答應去給三小姐賠罪,為什麼又突然跑了?會不會……是三小姐容不下四少爺……給動了什麼手腳?”
老太太的眉頭皺了起來。
寶珠忙道:“羅媽媽,你太看得起三小姐了!她要真能耐到那份兒上,那晚也不會被四少爺逼出去了。四少爺得罪了公主,皇上沒明著罰他,不代表暗地裡不怎麼著他!他一定是揣測了聖意,明白自己留在京城凶多吉少,才去投靠了藺二老爺!”
“他是玄世子的大舅子,玄世子也馬上要去打仗了,皇上不能拿他怎麼樣!”
“就算皇上不動手,那德慶公主呢?女人心海底針,換做我是四少爺,也不願冒這個險!”
羅媽媽與寶珠爭執了起來。
老太太按著太陽穴,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誰也不要再提!”馬謹嚴做出了這種事情,留在馬家只會給馬家招黑,去投靠藺川也好,“千禧院那邊兒,給我盯緊了,千萬別再惹出新的禍事來!”
聽說兒子“逃走”的事情後,藺詠荷氣得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