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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逗你了。”史皇后說著,看向了皇貴妃,“我怕是去不了宴會,你帶德慶過去吧。”
“是。”皇貴妃起身行了一禮,與穿戴整齊的德慶公主攜手去了崇明殿。
……
“皇上駕到——”
“皇貴妃駕到——”
“德慶公主駕到——”
伴隨著太監尖細的嗓音,喧鬧的崇明殿瞬間靜了下來,眾人跪在兩旁,靜靜地恭迎著皇帝、皇妃與公主。
明黃色龍袍一馬當先,從光可鑑人的地板上緩緩拂過,如一道照射萬物的光,整個大殿都充斥著一股強大的氣場。
他之後,是紫裙皇貴妃與寶藍色裙衫的德慶公主。
“沒看到太子。”容卿小聲說。
寧玥道:“西涼太子是個小混混,只知道縱情聲色,跟南疆太子沒法兒比。你哪天在正式場合看到他,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平身。”皇帝坐在了主位上。
皇貴妃與德慶公主分別坐在他兩旁。
眾人站起來,回了各自的席位。
皇帝看看玄家那幾個意氣風發的兒子,再想想如今都在東宮鬥蛐蛐兒的太子,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多時,司空朔來了,皇帝命人添座,就在他與德慶公主的中間。
中山王營中有事,缺席了今日的宴會。
待所有人坐定之後,門外響起了太監的通傳:“南疆恭王覲見——”
皇帝抬手:“宣。”
他話音一落,一名身著藏青色錦服的男子徐徐跨入的大殿,他身形高大、挺直如松,天庭飽滿、眉宇開闊,濃眉斜飛入鬢,英氣十足,清潤的眸子深邃如泊、顧盼生輝,唇角微微上揚,給這張冷峻的臉憑添了幾分柔和。他手執一柄摺扇,指節寬大,看得出是習武之人,摺扇上吊著一個半月形的琥珀墜子,步步生輝。
單論外形與氣度,十分地出色,比大多數王公子弟還要好。
皇帝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容貌配自己女兒,還是配得上的。
德慶公主飛快地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竟有一絲熟悉的感覺,彷彿……見過他一般,可她確定自己沒去過南疆啊,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緣分。
藺蘭芝的身子僵住了,這、這、這不是那個在黎族碰到她兩次的青衣男子嗎?真實身份居然是恭王?!
馬援定定地看著迎面走來的恭王,是錯覺還是其它,好像認識似的。
容卿與寧玥的心裡也滋生了這樣的感覺。
“大哥。”寧玥看向容卿。
容卿凝眸。
這時,恭王也看向了他們,眸光溫柔似水,可越是溫柔似水,越讓兄妹兩個感到了一股挑釁!
來者不善。
恭王路過藺蘭芝與馬援面前時,衝藺蘭芝眨了眨眼,彷彿在說,夫人,我說過我們會再見面的。
藺蘭芝忙垂下了眸子,見鬼了,這陰魂不散的傢伙是南疆的王爺!
恭王路過寧玥與容卿面前時,容卿探出手,抓住了他手腕。
他冷冷地甩開。
容麟怒,一個躍起將他雙臂扣在了身後。
這一舉措,把一屋子人全都驚呆了。
容卿淡淡地握了握恭王的手:“只是想跟恭王打個招呼,恭王何須如此大驚小怪?”
恭王忍住被容麟扣住的疼痛,擠出一副笑容:“是本王反應過大了,這位公子是誰?認識本王嗎?”
皇帝啊了一聲:“容愛卿,你在南疆待了那麼多年,應該認識恭王的吧?”
容卿似乎沒聽到那聲親密的稱呼,淡笑一聲,道:“不認識,沒見過。”
“原來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