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失敬失敬。容公子這樣的人物,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見到的。”恭王似笑非笑地說,“現在,可以讓大帥放開本王了嗎?”
容卿使了個眼色。
容麟甩開恭王,嫌棄地擦了擦手。
皇帝倒是沒在意這場鬧劇,反正擒住恭王的是南疆大帥,又不是他們西涼人,恭王要找誰麻煩,回南疆找去。
恭王彷彿也沒介意容麟的冒犯,笑著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他席位在皇帝的左下首處,緊挨著玄家兄弟。
玄胤看著他,眸光有些深邃。
寧玥輕聲問容卿:“怎樣?認出來了嗎?”
“嗯。”容卿不動聲色地給妹妹倒了一杯茶,“一個人的容貌可以改變,掌紋卻不能變。”
“他可真是命大!”寧玥端起茶杯,冷笑著喝了一口,刀子般犀利的眸光射向斜對面的恭王。
恭王舉杯,對寧玥做了個敬酒的手勢,他知道容卿和馬寧玥認出他了,可那又如何?他再也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馬謹嚴了!
他會娶到當初沒娶到的公主,很快也會得到曾經沒得到的一切。
皇帝與恭王交談了幾句,發現恭王對西涼的風土人情十分了解,越談越歡:“朕與恭王真是相見恨晚啦!”
恭王拱了拱手,謙和地說道:“皇上見多識廣,讓人心生敬佩。”
這馬匹拍的,皇帝哈哈地笑了,命人在臺上設座。
恭王坐到了德慶公主的下首處,拱手行了一禮:“公主。”
德慶公主起身,回了一禮:“恭王。”
皇帝笑眯眯地看著“禮尚往來”的二人,之前不大看好這門親事,總覺得有點兒賣女兒的嫌疑,而今見了恭王本人,方知對方不若想象中那麼不堪,甚至,好上許多,心頭的大石總算落下:“恭王,你好像比小女大三歲吧?”
“是,我今年二十一。”恭王答道。
“你平日裡都喜歡做些什麼?”皇帝又問。
恭王溫聲道:“比較喜歡騎馬射箭,對於琴棋書畫,只是一位地學著,並不十分感興趣。”
是個誠實的孩子,老實講,他也不愛念書啊,只是書裡有他需要的東西,他才如此勤奮刻苦罷了。皇帝對他不免又滿意了幾分:“婚期定在下月,你看如何?”
德慶公主紅了臉:“父皇!哪有當著女兒的面討論這些的?”
皇帝哈哈地笑了:“好好好,父皇不說了,回頭讓你郭母妃替父皇說。”
皇貴妃笑了笑。
德慶公主羞得都不想待了。
恭王端起酒杯,彷彿不經意地說道:“我入京後,聽到一些傳聞,說德慶公主在我之前曾經有過兩斷婚約?”
三人的面色齊齊一變。
皇帝沉了臉道:“誰說的?”
恭王微微一笑:“只是一些市井小卒罷了,皇上無需動怒,我本人並不介意這些的,我看過公主的畫像與字帖,是真心仰慕公主,剛剛不過是隨口一問,可能喝多了。”
語畢,他舉了舉手裡的杯子。
一直沉默的司空朔突然開了口:“說來,這事兒得怨本座,是本座亂點鴛鴦譜,耽誤了公主。但公主與他們未曾立過婚約,都是相看而已。”
“原來是這樣,在下誤會了,自罰三杯。”恭王一連喝了三杯酒,皇帝的臉色方不那麼難看了,恭王掃了幾人一眼,又問,“德慶公主可曾中意過誰呢?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公主喜歡怎樣的夫婿,我也好努力提升自己,儘量達到公主的要求。”
德慶公主正了正身子,不鹹不淡地說道:“本公主沒有心儀過任何人。”
“聽聞其中一個是郡王妃的哥哥?”恭王說這話時,眸光投向了與容卿談笑甚歡的寧玥臉上,“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