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聽容麟提過,他很好辨認的,額頭上有一輪血月刺青。”
“我先走了,你好生歇息。”
“不了,我沒什麼大礙了,跟大哥一起去找母妃吧!”
二人離開後,
玄胤也從後門走掉了。
庫房,王妃總算鋸掉了第二道門的門鎖,累得渾身癱軟。
深吸幾口氣,她艱難地站了起來,想趕緊逃離這個鬼地方,連氅衣都忘了拿。
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剛跑出倉庫,便掉進了一個陷阱,腳被尖銳的困獸夾夾住,鐵齒戳進血肉,痛得眼淚直冒。
她用匕首撬開了困獸夾,摸著血魔模糊的腳,一陣痙攣!
她從裙裾上撕下一個布條,去纏患處,纏到一半猛地記起自己的氅衣還罩在夙火身上,又忍住疼痛爬上地面,跛腳走回庫房。
每走一步,都鑽心地疼!
鮮血流了一路。
好不容易挪到夙火身邊,可對著那張老臉,想著衣衫下的光裸,她惡寒得一陣乾嘔。
但她不能把衣裳留在這裡。
她俯下身,閉上眼,撇過臉,去拿自己的氅衣。
異狀就發生在這一秒。
中山王率領手下趕到了。
算上他,一共二十人。
二十一雙眼睛,齊齊瞪向了庫房中的郭玉。
她拿起了自己衣衫,露出一具光裸的男子身軀。
冷風吹過,吹動庫房內的情慾氣息,撲鼻而來。
所有人都呆住了。
中山王的臉黑成了炭:“郭玉!”
一聲厲喝,令王妃猛地睜開了眼睛,隨後,她就看到自己丈夫與一大堆玄家的年輕影衛,直勾勾地……看著她!不,確切地說,是看著她身旁的夙火!
她的面色一下子漲得通紅:“王爺!你……你聽我解釋!”
若只是中山王一人發現,或許還能耐著性子聽她講講,但當著那麼多下屬的面,這頂綠帽子真是扣得他青筋暴跳!
“我找了你一晚上,你卻原來是跟別人在這邊風流快活?”
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咬出來的。
王妃的腳汩汩冒著鮮血,地上也是一路的血跡,但中山王沒功夫去關心那些了,他被妻子的背叛弄得羞惱不已,甚至後悔自己浪費大半夜的時間出來找她,擔心她出事。
“王爺!我沒有!我跟他什麼都沒發生!”王妃急急地說。
中山王又不是個雛兒,沒發生什麼事,那個男人會光著身子?沒發生什麼事,空氣裡會有一股情慾的氣息?
這時,玄煜和寧玥也趕到了。
玄煜第一眼看到的是王妃的腳傷,翻身下馬,跑過去要給她止住傷口的血,卻被中山王一聲喝住:“給我回來!”
寧玥下了馬車,眸光掃過昏死不醒的夙火、滿身狼狽的王妃、怒氣填胸的中山王,以及一群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得不行的影衛,勾了勾唇瓣。
這麼多人,真是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精彩。
斂起心頭思緒,她“虛弱”地走過去,在中山王的馬邊站定,木訥地問:“父王,這……這是怎麼回事呀?”
中山王低頭看了看她,這回能走出大牢,多虧玄胤倆口子,語氣不免比平時和緩一些:“你怎麼來了?”
寧玥說道:“大哥讓我在家歇息,可是我擔心母妃,便央大哥帶我出來一起找。父王,母妃好像受傷了,是不是那群劫匪幹的?”
是誰幹的,已經不重要了,中山王不在乎了。
“咦?父王,地上好像躺著一個……啊——”她尖叫一聲,捂住臉,背過了身子。
中山王皺眉,厭惡地看了那人一眼,對一名影衛道:“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