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說你才明白?我欠他們太多了,你是我娘,你不幫我還債就算了,做什麼那麼羞辱他們?”
夫人哼道:“我怎麼羞辱他們了?不就是說了一句小瞎子、小太監?難道我說了?那丫頭眼睛沒瞎?那男人不是宦官?”
“你……”
“別我我我的了,還是看看你自己吧?你小時候我是怎麼教你的?看你都跟一群什麼樣的人混在了一起?一整個大帥府,知道的說是你的大帥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馬家的分府呢!誰說話都比你管用!這幸虧是我來了,我得給你好好整頓整頓!”夫人又開始顧左右而言其他。
容麟瞪她一眼,嘭的一聲摔門而出!
夫人被劇烈的摔門聲震得一個哆嗦,意識到兒子幹了什麼事後,她也跟著氣悶了,追出去,望著兒子的背影道:“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你管我去哪兒?”容麟沒好氣地說道。
夫人皺了皺眉:“我是你娘,我當然管你去哪兒了,給我回來!”
容麟遲疑著往她那邊倒退了幾步,她神色稍霽,然而不等她抓住容麟的袖子,容麟又加足馬力,一溜煙兒地跑掉了!
“你這臭小子!真是要氣死我!”
……
容麟一口氣奔到了司空朔家,大概是一早得了司空朔的吩咐,守門的侍衛見來者是他,問也沒問,便敞開大門讓他進了。
進去後,他才記起自己好像忘了問他們到底住哪個院子。
小李子迎面走來,笑眯眯地道:“直走,到盡頭右拐,抄手迴廊的盡頭就是了。”
容麟腳底生風地奔去了三人的住處。
不知是懷孕的緣故還是巫術的緣故,寧玥困得厲害,已經睡著了。
玄胤給她蓋好被子,前往了書房,那裡,司空朔已經摔碎第七個杯子了。
司空朔並不是一個不懂掩飾情緒的人,他真正發火的樣子,玄胤還沒見過,如今見了,才知比中山王還可怕。
容卿扶額坐在輪椅上,一臉無奈。
“連中常侍也吃癟了?”玄胤感慨地問。
司空朔可從沒吃過虧,至少在外人手裡是這樣,也只有寧玥和玄胤能夠讓他虧本。
司空朔斂起了不合時宜的怒意,泰然自若地在看向了玄胤:“她怎麼樣了?”
“睡了。”玄胤說道,見二人一臉期盼地看著自己,補了一句,“情緒還好。”
二人同時神色一鬆。
司空朔喚了人進來清掃地面的狼藉,清掃得差不多的時候,容麟進屋了。
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壓抑,令他眉頭不由自主地皺緊,但很快,他想到這一切的來源是他自己的孃親,又漸漸生出了一絲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