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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端了一碗紅糖水出來:“四爺正忙,晚些時候再過去看夫人。”
冬梅拿都沒拿,便走掉了!
紅糖水,琉錦院要多少沒有?犯得著來文芳院?
寧玥一連喝了兩碗紅糖水,喝得都快吐了,也不見絲毫好轉。
秋香忙找出艾條,點燃了放入手爐中,在寧玥腹部灸著,她在藥店見大夫這麼給人治過,不知對小姐有沒有用。
事實證明,完全無用。
寧玥疼得眼淚都出來了,跟生孩子似的,真疼!
冬梅看見寧玥哭,也跟著哭了:“我去請大夫!”
蓮心嘀咕道:“是不是太嬌氣?來葵水也請大夫,誰來那個不疼?”
冬梅一把將她掀在了地上:“我家小姐才不嬌氣!”
蓮心敢怒不敢言,端起空碗,去小廚房了。
冬梅擦了淚,翻出對牌,走出了琉錦院。她悶頭往前衝,一下子撞進了一個人懷裡,她忙抬頭,看清對方的容貌後,躬身行了一禮:“二爺!對不起,奴婢莽撞了!”對一旁的玄昭也行了一禮,“三爺。”
玄彬與玄昭剛從軍營回來,準備去文芳院探望小櫻,也是急了些,才與這冒冒失失地丫鬟撞上。玄彬沒惱她,溫和地說道:“沒事,你這麼晚了,拿著對牌要出府嗎?”
冬梅哽咽地點頭!
玄彬的眸光動了動:“出了什麼事?”
不問還好,一問,冬梅就哇哇大哭了起來:“小姐……小姐病了!疼得好厲害,快暈過去了都……”
她著急,連稱呼都忘了改。
玄昭揪了揪手指,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玄彬的神色卻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我四弟呢?”
“他在小櫻小姐那邊……”冬梅泣不成聲。
玄彬拍了拍玄昭的胳膊:“你去請大夫。”
玄昭一怔:“我?我不去。”他跟老四水火不容,老四房裡出了事,指望他跑腿?可能嗎?
玄彬沉下臉道:“三弟,大哥臨走時說過,他不在,我便是長兄!我的話,就是他的話!你到底,聽還是不聽?”
“少拿大哥壓我!”玄昭不耐煩地說。
玄彬嚴厲地說道:“不聽是嗎?那好,這次去支援大哥的行動,你也別參加了!我們玄家軍,不需要不服從命令的兵士!”
玄昭氣得上竄下跳:“去就去!請哪家的大夫啊?”
“最近的周大夫就好。”玄彬神色稍緩地說。
玄昭離開後,冬梅感激地福了福身子,破涕為笑道:“多謝二爺!”
玄彬點了點頭,溫潤地說道:“四弟妹到底怎麼了?”
這個……冬梅可不好意思說,訕訕地道:“肚子……疼。”
“帶我去看看。”
“啊?”冬梅以為自己聽錯了。二房與四房素來沒有交集,二爺居然主動提出探望四夫人?雖說,丫鬟們都在,沒什麼好避嫌的,可……這也太突然,不是嗎?
寧玥痛得噁心乾嘔、目眩頭搖,恍惚間,見一道健碩的身影在床前停住,她抓住他的手,靠進了他懷裡:“玄胤,好疼。”
玄彬眨了眨眼,面色微赫道:“那個……四弟妹,我是玄彬。”
寧玥身子一僵,心裡湧上一層失落,慢慢地躺回床上:“是二哥啊,對不起,我認錯了。”
“沒事。”玄彬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定定地看著她蒼白的臉道,“我半路碰到冬梅,冬梅說你肚子疼,我就來看看,你怎麼會疼得這麼厲害?出閣前就這樣了嗎?”
顯然,已猜出她在經期了。
寧玥垂眸,淡淡地說道:“沒,以前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