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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靜的後坡,一處單獨設定的院落中,紫鵑緩緩開啟了院門,看見來的是玄煜和司空流,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倨傲地問:“這麼晚了,找我家小姐有事嗎?”
玄煜客氣地說道:“算算日子,該給白姑娘換藥了。”
醫者不自醫,白薇兒醫術再高明,自己的胳膊斷了,也還是需要別人給上夾板的。
“你們先等著,我去稟報我家小姐!”
紫鵑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玄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雙拳緊握,似在隱忍眸中情緒。
司空流嘆道:“好端端的,你非得來吃閉門羹,活該吧!”
不多時,紫鵑出來了,表情依舊是臭得欠揍:“我家小姐在沐浴,你們過半個時辰再來吧!”
司空流拉拉玄煜的袖子:“走啦走啦,去觀音殿坐會兒,這兒蚊子厚,當心被抬跑。”
二人一前一後地去了。
……
寧玥放下書本,看向雙目發直的白霜兒,噗哧一笑:“白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白薇兒如今是公主的救命恩人,你開她的玩笑,可別開的太過火。”
白霜兒目光凜凜道:“我沒開玩笑!她真不是我妹妹!”
“所以你一直在騙我們?”寧玥挑了挑眉,問道。
白霜兒捏緊帕子,眸子裡浮現起十分濃郁的糾結之色:“不是,我不是成心騙你們的,我也是……最近才發現……今天我說來探望她,其實……其實是想確定一下!”
寧玥來到桌旁坐下,隨手拿起一塊糕點,卻沒吃,要吃,卻停下了:“哦?你發現了什麼?”
“我發現了這個!”白霜兒從荷包裡掏出一塊玉佩,“我父親常年在南疆販藥,我對他們的東西還算熟悉,雖不認得它寫的是什麼,但我可以肯定,這是南疆文字!”
這個時代,幾乎每個人都有佩戴玉佩的習慣,而一般刻在玉佩上的不是名字就是族徽。如果白薇兒真的是大新人,絕不可能佩戴一塊刻有南疆名字的玉佩。
寧玥打量完玉佩後,問向白霜兒道:“她不是你父親帶回來的麼?”
“是!但我懷疑,是她矇蔽了我父親!我父親早年,在外頭養過幾個外室,從不曾聽說誰生下了孩子,也許……是她買通了其中一個,謊稱她是我父親的血脈,我父親一時心軟,便將她帶了回來。”
“這種可能,的確不是沒有。”寧玥將玉佩對準燭火,仔細端詳了起來,羊脂美玉,質地通透,上乘得不能再上乘了,“你突然跑來投靠我,是怕哪一天我得知真相了,會告你一個勾結南疆人的罪名?”
白霜兒撲通跪下:“三小姐明鑑!我是被矇蔽的啊!我真的沒有勾結南疆人……我……請三小姐救我——”
不怪白霜兒的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換做任何一個人,一旦被冠上勾結南疆人的罪名,都會被當作賣國賊處置掉。但——
寧玥透過玉佩的縫隙,看了白霜兒一眼,又道:“你剛剛去找她對質,她怎麼說的?承認了嗎?”
白霜兒再次搖頭:“沒有,她說玉佩不是她的,但我明明是在她的房裡撿到的。”
“她沒問你在哪兒撿的?”
白霜兒道:“問了,我如實說了是在她房裡,她說,可能是哪個丫鬟婆子偷了好東西,無處藏,才丟到她那兒的。”
這種情況倒是比較常見,一些人手腳不乾淨,偷了又怕查到,便隨處一扔。
白霜兒懊惱地道:“她還說,可能是四爺的,因為四爺常年與南疆士兵打交道,搜刮了一些好東西不足為奇,我在她面前……裝作信了。但她分明是在解釋、掩飾!”
寧玥將玉佩放進了懷裡:“你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