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你為什麼跟母妃生氣?”玄小櫻高高舉起小胳膊,方便父王給她擦身子。
中山王給她擦了身上的水珠:“父王沒跟你母妃生氣。”
玄小櫻瞪圓烏黑髮亮的眼睛,懵懂而認真地說道:“那父王是在跟小櫻生氣嗎?”
“當然不是。”中山王寵溺地摸了摸女兒額頭。
玄小櫻伸出小手,摸上了他眉宇間的川字,軟軟糯糯地道:“可是父王皺眉頭了,皺眉頭就是生氣,父王你生誰的氣?”
“……”中山王失語,告訴她自己在生王妃的氣?氣她沒查明真相就給了老四媳婦委屈?今天得虧是司空流發現了端倪,不然,那頂帽子扣在老四媳婦頭上,老四得跟全家人翻臉。
“父王。”見他不說話,玄小櫻扯了扯他袖子。
中山王微微一笑:“父王沒生氣,父王是在想問題。”
“哦?”玄小櫻眨巴了一下眸子,“想什麼問題呢?”
“想……要不要帶小櫻去哪裡玩。”說著,將玄小櫻抱到了腿上。
玄小櫻窩在他懷裡,軟軟地問:“我想去找摘草莓,可不可以?”
“摘草莓的季節已經過了”中山王耐心地說。
“那……摘桃子呢?”
“桃子的毛太多了,弄到身上會癢。”
“唔,那就棗子吧!”
“棗子樹太高了,你爬不上去。”
父女倆你一言我一語,講到後面懷裡沒了聲音,中山王把熟睡的女兒放到床上,拉過被子給女兒蓋好。
王妃從浴室出來,看了一眼光著屁股的玄小櫻,從櫃子裡找了一條裙子給她穿上,自始至終沒為今天的事辯駁半句。
屋子裡陷入了詭異的趁機,半晌,還是中山王開了口:“以後,不要對小胤和寧玥有偏見。”
“偏見?”王妃淡淡地笑了一聲,“王爺說的偏見是指什麼?從小到大,我偏見過他嗎?什麼東西是我兒子有他沒有的?我兒子欺負他了,你跑來說我,他欺負我兒子了,你吭都不吭一聲!上次他把玄昭打成那樣,我找他麻煩了嗎?我訓斥他一句了嗎?他大婚,我沒有好生操持嗎?我哪一點對不起他,你給我說說看!”
“你明白我指的不是這些……”
王妃冷冷地說道:“難不成你希望我像疼煜兒那樣去疼他?抱歉,我做不到!我只要一看到他,就會想起自己丈夫跟自己表姐往來了七年!而我像個傻子一樣被矇在鼓裡!大婚當天,我丈夫沒來接我,我一個人坐著轎子去了玄家,堂都沒有拜!我成了整個北城的笑柄!我丈夫去哪裡了呢?他跟我表姐準備私奔,在我人生最重要的一天!不是老王爺把你抓回來,你告訴我,你可還願意娶我?”
中山王被噎得失語。
王妃慢悠悠地說道:“何況,我表姐早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了,產婆怎麼說的?哦,說她不是頭胎。呵,也不知是第幾胎。”
“郭玉!”中山王被戳中痛腳,氣得面色鐵青。
王妃冷笑:“給你戴綠帽子的又不是我,你衝我發什麼火?總算小胤長得還算像你,應該是親生的,省得你去滴血認親了。”
“郭玉!”中山王氣壞了,甩袖離開了原地。
寧玥拿著蘭貞的畫像回到王府,寫了一封信叫耿中直送出去,隨後,又問了冬梅府裡的情況:“月如那邊怎麼樣了?”
“不清楚,她剛回來,一個人躲在房裡誰也不見。”冬梅說道。
“我三叔三嬸呢?”寧玥又問。
“好像是吵了一架,具體吵什麼奴婢沒打探到。”
寧玥嗯了一聲:“繼續盯緊我三嬸的動靜。”
“不用盯著三老爺?”冬梅困惑地眨了眨眼,比起三夫人,三老爺才是真正的難對